黄梓瑕又问:“沐善法师说自己明日就要出行,你可知道他是要前往何处?”
禹宣说道:“去往长安。”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前倾,低声问他:“是去做什呢?”
“据说有旧友神思恍惚,他前往开导。”
“沐善法师这个年纪人,还要千里跋涉前去,看来这位旧友,必定不是普通人。”
黄梓瑕以为他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微有诧异:“是?”
“你们瞒不过!感觉特别敏锐!”周子秦正色,字顿地说,“已经发现事实真相!原来,你,杨崇古,所谓还不清债,就是欠禹宣!”
黄梓瑕扶住自己头,无奈地叹口气,说:“子秦,你确实很敏锐。”
她欠禹宣,或者禹宣欠她,似乎都有道理。从这点上来说,周子秦也是对。
周子秦得意地看向她,拍拍胸口:“看吧,洞悉切,算无遗策!”
”
黄梓瑕无语地低头扇扇子,随口敷衍:“是啊,这辈子决定靠他。”
禹宣默然望她眼,握着杯子手在无意间默然收紧,筋节微露。但终究,他什也没说,只给二人又斟盏茶。
黄梓瑕端起禹宣斟满茶,抬眼看着他问:“沐善法师在广度寺多年,怎之前却从未听说过?”
禹宣淡淡说道:“你不是最不信神佛?记得义母之 前初十五去郡守府左近寺庙烧香,你还从不肯跟去呢,何况是郊外明月山上寺庙。”
禹宣听她说着,默然点点头,说:“只是对他所
黄梓瑕不由自主地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笑出来。
而禹宣静静望着池上青莲,声息俱无。
黄梓瑕回头看见他侧面,清冷浑如不似世间人那侧面曲线,每条起伏都是如此优美而熟悉。
心口有些东西暗暗地涌上来,她垂下眼,低声叫他:“禹宣……”
他停片刻,才回头看她。
黄梓瑕点头,说道:“但沐善法师名声如此显赫,也该听过才对。”
“沐善法师之前直云游四方,直到去年才到广度寺禅居,自范节度儿子范元龙那件事之后,才名声大振————当时你已经离开成都府。”
周子秦在旁边听着,恍然大悟:“……知道!”
黄梓瑕转头看他,眉尖微微挑:“什知道?”
“崇古,原来你……原来你就是……”他指着她,嘴巴和眼睛起张得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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