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个人存活于世,面对整个世界繁华无限,却忘不你,可怎办呢?”她抬头仰望着他,轻声问,“你难道不认为,目前这样局面,王家是们最好伙伴吗?”
她纤长睫毛下,双眼睛明亮如春日朝露,瞬不瞬地凝望着他。那里面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他身影。这刻,他不必问也知道,她眼中,他比身后整个人间更重要。
他只觉得心口某根弦猛地颤下,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双手,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此生此世,再也不要与她分离。
可,她是风中轻烟,温 泉上雪花,柔弱易摧幽兰。
轻轻触,便会烟消云散,柔弱如此。
“既然如此,切由王爷 自行定夺。”
王宗实再次行礼,转身不疾不徐地离开。
室内只留下李舒白与黄梓瑕,李舒白抬手示意面前位子,让她坐下。
黄梓瑕忐忑地坐在他面前,默然垂眸看着自己绞在起手指。她心乱如麻,又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茫然迟疑之中,终于听到李舒白问:“为什?”
“……并没有答应。”她赶紧解释道,“他对说,重新考虑与王蕴婚事,便能让介入此案。当时是求见他,想看看是友是敌,又如何能口拒绝呢?所以便敷衍地说会考虑————可谁知他竟在王爷 面前曲解话。”
那日,王蕴对他说过话,在他耳边隐隐回响————
“王爷 下步准备如何打算?可曾想过黄梓瑕在您身边,会遇到什事情?您觉得自己真能在这样局势下,护得她安然周全?固然王爷 天纵英才,运筹帷幄,然而在家国之前,人命如同草芥,何况只是区区个失怙少女。有时候,毫厘之差,或许便会折损丛幽兰。”
他这生中,从未曾保护过什人。数年来风雨,他身边人,死伤无数,所有切都是寻常
“那,你又为何要擅作主张,跑去见王宗实?”李舒白眉头微微皱起来,想到另件事,又不禁嗓音也冰冷起来,“你见不到王宗实,除非,是王蕴带你去。”
她嘴唇微动,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你是不信,还是质疑能力?李舒白,还要个女子相帮?”他冷冷地问,声音隐含怒气。
黄梓瑕抿唇摇头,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声音虽低,却终究还是解释道:“你虽力维护,不想让风雨侵袭到,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个人承担切。不要做你人生中锦上添那朵花,只意做与你并肩携手棵梓树,风雨来时候,们能相互遮蔽风雨。”
他缓缓摇头,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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