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出
口气，看着外界
风雪。屋檐隔绝纷飞霜雪，却无法抑制寒意侵袭。
“
说，你走吧。”他转回身，走到案前，铺开张白纸，以玉尺镇住。“京城寒冬，气候恶劣。但如今南诏还是遍地花开，气候如春。那边驻军都是信得过人，你可以拿着信与夔王府令信南下先去赏花，再等归来。”
黄梓瑕言不发，只将玉尺把推开。白纸顿时卷拢，令他无法下笔。
他却只看她眼，默不作声再次以玉尺将纸铺平，淡淡说道：“蜀地也好，江 南也好，甚至陇右也行，你喜欢哪里？”
“不要赶走。”她手按在案上，声音微颤，“只想和你
，可如今，那些暗杀、刺客、毒药、机括、摄魂……都有可能在她身上
即使她名满天下，聪慧无比，可她依然只是纤细柔弱十七岁少女。纵然她想做株枝繁叶茂梓树，又如何能抵得过雷霆震怒，天火烧焚？
他终究还是将自己脸转开，避开她春露般清澈双眼睛，起身走到门前，望着庭前松柏。
他们都没发觉，外面雪已经纷纷扬扬地下起来。陰沉天空，鹅毛大雪，不管不顾地往下落，铺地碎玉。
他望着外面大雪，忽然开口，沉声说：“你走吧。”
黄梓瑕慢慢地站起来，有点恍惚地问：“什
？”
“若你为而去向王家求助，那即使帮到，又有什意义？你以为这是在帮，其实却是让成为他人笑柄。”他目光定在那些大雪之上，眼看着整个庭院铺出片雪白来，“向王家施压，终于换得你自由 ，你如今为何又要毁计划，横生枝节？”
“可觉得，们如今面对力量之强大，很可能已经超乎们想象。所以，为们都能全身而退，就算用你不齿手段，就算会对不起王家，都会愿意去做，而且，会做得很好！”她按住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胸口，强迫自己呼吸平静下来，“因为相信，这样对王家、对你、对，都是最好选择。就算用些手段，但只要最后到达们想要达到彼方，不就是个最好选择吗？”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李舒白声音低沉而疏离，听起来有着冰冷意味：“唯需要你做，就是离开。你在这里，反而成软肋。”
“为何觉得会成为你软肋？只要你愿意，也能伴你驰骋，追上你步伐。”她轻咬下唇说道，“你不用故意激，也不会成为你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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