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默然道:“臣弟想此事必有内幕,只是如今尚还不知道而已。”
“相信假以时日,此事必定会水落石出。朕不会看错你,只盼世人到时候也能知晓四弟真心。”
李舒白垂眸望着地上金砖,只能说:“臣弟多谢陛下信赖。”
“只是,朕心中毕竟还是有所担忧。四弟,如今神威、神武兵已戍守京城三年,按例该换,当年徐州兵卒便是滞留思乡
“嗯……”皇帝沉吟片刻,又问,“如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种种流言对你极为不利,不知王宗实那边,又有何对策?”
李舒白说道:“王公公让臣弟交 付神武神威等兵马,以杜绝天下人悠悠之口。”
他这句话说出来,皇帝倒是时无言,场面气氛也尴尬起来。
黄梓瑕只觉得掌心渗出些微汗水,她将头抵在镂花隔间墙壁上,心里想,此事自然是皇帝授意,如今李舒白将此事定义为王宗实擅作主张,不知皇帝又是否会在此时显露出自己真意,而夔王今日又是否已经有全身而退办法?
但随进又想,李舒白这样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人,自己又何必替他担心呢。
果然,皇帝终究还是打着哈哈,说:“些许小事,你与王宗实商议便可,朕就不替你劳心。”
“多谢皇上。”李舒白说着,略沉默片刻,又说,“臣弟如今推却朝中许多大事,虽身轻松,但是对于七弟案子,还是牵肠挂肚。毕竟王宗实虽是皇上近身重臣,极为可靠,但他之前并未担任过法司职责,皇上让他主管此案,或不太适宜?”
“知道,若说这种事情,你身边以前那个小宦官杨崇古,原是再合适不过。”皇帝叹道,“可也没办法,他毕竟是你身边人,总得避嫌。此外,大理寺与京兆尹都与你关联莫大,朝臣无人敢举荐;刑部尚书王麟,然而他之前与皇后之事,朕虽不能明着处理,但他也已经准备告老还乡;御史台那群老家伙只会打嘴仗,遇上这种事早已手足无措。朕思来想去,朝中大员竟无可靠人选,只能找个与你平日来往不多王宗实,毕竟他是宦官内臣,朕也有此事乃朕家事意思。”
“如此甚好,多谢皇上费心。”李舒白见他解释这多,便知他是不肯换人,也就不再说,转换话题,“不知王公公是否派人去七弟府上查过?”
“应该吧,朕最近心中也因此事而颇为忧心,头疾发作,并未过问。”皇帝说着,又叹口气,“朕兄弟本已只剩得你与七弟、九弟,如今七弟又……唉,为何他会寻此短见,又为何在临死前说出如此惊人之语,伤害四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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