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凝望着他恬淡而坚定面容,不由得问:“真相,难道比性命还重要吗?”
李舒白不由得笑出来,他抬手抚抚黄梓瑕额发,笑问:“天下第女神探,怎能问出这样问题?”
黄梓瑕咬住下唇,默然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无论真相是什,无论幕后黑手势力有多大,所能做,始终只有追寻真相,还地下鄂王殿下个安宁。”
“何况,此次真相如何,还关系着安危,不是吗?”他笑着凝望她,想想又有点遗憾地摇摇头,说,“其实你在王蕴身边,也算是比较安全个选择。毕竟,如今你要面对力量,比你所想象,更为强大百倍。”
“并不害怕。其实当初在离开蜀地时,个人北上长安,追赶你脚步,那时候就想过————”黄梓瑕托着下巴,靠在窗口望着外面落花如雪,又回头看看李舒白,看着他凝望自己幽深眸子,慢慢说道,“那步踏出,这辈子,便再也回不头。”
>爷 询问此事。然而宫中人人劝说陛下,王爷 被禁足于此,又民怨极大,陛下过来看顾甚是不宜。因此陛下才瞒过宫中所有人前来看望王爷 ,实是兄弟情深,老奴又如何劝阻得住啊!”
李舒白望着榻上扶额皱眉皇帝,轻叹口气,也不再说话。
直等皇帝这阵头痛过去,徐逢翰才小心问:“陛下,是否要起驾回宫?”
皇帝以几不可见幅度,点下头。
李舒白平静无波地朝他躬身:“臣弟恭送陛下。”
顺理成章地嫁入高门世家、平静无澜安稳人生、相夫教子下半生……所有切,都在她骑上那拂沙,向北飞驰那刻,被她永远抛弃掉。
此后,她人生,将走上另条道路。她前方雾岚缭绕,双脚所踏之处,有时芳草,有时荆棘。前方云开雾散时,或是
黄梓瑕屏息静气,等到皇帝离开许久,也未能动弹下。
直到李舒白走进耳室来,在她旁边坐下,她才恍然长出口气,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薄薄块汗迹。
李舒白轻拍她肩,低声说:“陛下杀心已起,你赶紧回去吧,以免徒惹麻烦。”
黄梓瑕抬手握住他手臂,颤声问:“那你呢?”
“都说,在此处引颈就戮,坐以待毙。”他抬手回握住她手掌,轻轻地与她十指交 缠,脸上又露出那种似有若无笑意,“若跑掉,那天底下人人都说是杀害鄂王凶手,就算活得条命,可名声受污,七弟莫名惨死,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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