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阿伽什涅只能加重服食者本心,无法凭空造出任何思绪来。”
黄梓瑕问:“所以,即使刚刚服下鱼卵,也不会受人操控、更不会认为夔王危及社稷,进而千方百计要杀害他,是吗?”
“自然不可能。阿伽什涅只会加重你心中最重视之事,比
沉默片刻,终于站起身,缓缓向他行礼。
“你不必谢,确实欣赏你,你若真是宦官杨崇古,肯定要千方百计把你弄到身边。”王宗实说着,唇角第次泛出丝真实笑意来,整个人竟也显得不太森冷,“你倒是清楚对你顾念,也算得很准,知道定会救你。”
“不,也只是赌把而已。毕竟,若只是追问公公此事话,肯定是没有结果。”见王宗实坦然吐露切,黄梓瑕也将自己手指伸出,给他看上面沾染两颗尘埃般细小红点,“其实刚刚手指上,只是沾染点胭脂粉而已,紫茉莉种子磨碎后用胭脂花汁水染成红色粉末,绝对没有毒,公公大可放心。”
“你能从那个齐腾只字片语中看出阿伽什涅诡秘之处,也算难得。”王宗实笑置之,又想起事,说:“之前,将鸩毒交 给齐腾,原是想让他监视范元龙与沐善法师,谁知却被他拿去酿下大罪,此事亦有错,还请你担待。”
黄梓瑕心中早知,齐腾与王家有关系,鸩毒又是宫中秘藏,自然与王宗实脱不关系,但见他如此坦诚地向自己说明,反倒不能在说什,只能摇头表示避开此话题。
“梓瑕也只是心中隐隐有此猜测而已,想鄂王殿下、张行英父子种种癫狂,似乎都难以解释。而就在这个时候,想起当初曾听过关于阿伽什涅传说,此鱼为佛祖前龙女念飘忽所化。”黄梓瑕转头看着水中静静游曳那两条小鱼,缓缓说道,“念飘忽……所谓事出必有因,既然有此说法,那这小鱼,必定与人意念有关,想必是种怪异之毒,可以让人疯狂?”
“不,不会致人疯狂。”王宗实缓缓摇头,说,“而且,它虽是种毒,但也并不致死。”
黄梓瑕皱眉道:“在蜀中时,曾见人种植阿芙蓉,据说是西域传来可治百病之草。但阿芙蓉入药甚好,若多食便有飘飘欲仙之感,眼前迷离 幻觉异彩纷呈,甚至有人因此成瘾丧命。”
“对,阿伽什涅亦是如此,它会使人执妄,无限加重心中重视之事,进而偏执狂妄,满怀执念,至死方休。”
黄梓瑕点头,思索片刻又问:“可以用它来掌控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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