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在心里想,天子旁落,大权久在宦官手中。先皇宣宗蛰伏多年方才斩杀马元贽,当今皇帝更是十多年依赖王宗实,若不是夔王凭己之力崛起,恐怕如今长安,依旧是宦官手遮天之势。
如,维护夔王不顾切执念,进而影响你对他人怀疑,比如,认为是谋害夔王凶手,所以不顾切与拼命。”王宗实冷笑道。
黄梓瑕神情自如,向他笑笑,说:“公公饶过梓瑕吧。”
王宗实微微哂。
黄梓瑕心中思忖着,王宗实否认自己杀害张行英父子,又说自己身边阿泽也是暗藏眼线,这等于是已经明示她真正幕后真凶是谁。
只是张家父子中阿伽什涅蛊毒之后狂热激愤,竟是害怕夔王颠覆大唐,恐怕这与他家那幅画、或者说与张父当年在皇宫中所见所闻,也有关系?
她还在思索,王宗实又说:“关于夔王,有事可告诉你。”
黄梓瑕点点头,转头看着他。
“或许你也听说,京城有数十坊老者联名上书,请求严惩夔王,想必这几日,就是陛下如何处置夔王关键时刻。”王宗实坐在桌前,慢悠悠说道,“然而你或许不知道是,今日陛下头疾发作,太子前来侍疾,哭得几乎晕厥。陛下问他为何如此伤心,他说,四皇叔谋夺天下,儿臣担忧失去父皇庇佑之后,难以自保。”
黄梓瑕脸上不由得变色,低道:“太子身边人实在险恶。”
“是啊,太子年幼,他懂什?还不就是被身边人挑唆。那个田令孜,身为太子最贴身宦官,志大才疏,觊觎神策军已久,还以为是个人上位就能保得京畿平安。”王宗实语调陰冷,脸上表情却依旧平淡,只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像随口闲聊般,“不过是服侍个刚满十二岁孩子,得些宠 幸而已,还教太子殿下叫自己‘阿父’,陛下居然也能笑置之,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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