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皇帝声音,嘶哑干涩,因为气力衰竭而显得模糊陰森,“这天底下,谁敢污辱太妃?又有谁敢……如此对朕七弟?七弟……七弟自小聪慧冷静,凡事皆三思而后行,又怎会受人挑拨,如此蒙蔽轻信?”
“是,鄂王最关爱,便是自己母妃;而最敬重,除陛下之外,恐怕便是夔王。而他何以会对自己最重要二人起疑,想是因为这个。”黄梓瑕打开携带来瓷盒,将它呈现给众人看,“这东西,想必王公公最熟悉不过。&r
————则天皇帝匕首,宣华夫人收到同心结,代表是她们二者。而她们相同点便是……”
她说到此处,便咬住下唇,不便再说下去。
然而殿上所有人,都已知道她意思。曾是太宗才人则天皇帝,最终成为高宗皇后;而隋文帝宣华夫人,在文帝死后接下炀帝送来同心结。
死般沉默,笼罩在此时大殿之上。皇帝面色铁青,皇后惊疑不定,王宗实与王蕴骇然不语,就连直平静李舒白,也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唯有黄梓瑕略停片刻,才徐徐说道:“正如、三之后,连数字应该是五,百、千之后必然是万。鄂王母妃玉镯,自然,也是有这样意义,否则,鄂王殿下怎可能激愤之下,将自己母亲生前最喜欢玉镯砸碎,与这两样东西同时弃入香炉?此时他,受到什暗示,他被诱导是什?”
说到此处,就连徐逢翰都已经后背渗汗,殿上众宦官宫女体若筛糠,明白今日听闻秘密,将会使自己性命不保。
王皇后看向徐逢翰,低声说道:“你们都先下去。”
“是!”徐逢翰如蒙大赦,连忙躬身下台阶,领着众宫人立即出殿,又将殿门全部关上。
眼看紧闭殿内只剩下他们六人,王皇后才缓缓问:“黄梓瑕,你意思是,有人诬陷夔王,指他与陈太妃有不伦苟且?”
“是。鄂王与夔王,素来兄弟感情最好,若要挑拨实属不易。但也因此,若利用好,对夔王绝对是致命击,能造成最大伤害。凶手处心积虑,明知鄂王柔弱敏感,最依恋自己母妃,便不惜侮辱已逝陈太妃,终究使得鄂王痛下决心,豁出切报复夔王!”黄梓瑕言说至此,也略显激愤,声音轻微颤抖,“在鄂王从翔鸾阁跳下之时,他控诉夔王证词之中,有‘秽乱朝纲’之语,当时只略感怪异,而此时想来……原来切都有迹可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