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又意识到,这辈子,这酥肉不是他。他端着晶莹剔透抄手,就再也腾不出空来,去赶掉那些垂涎着肉狼。
墨燃他们没有想到楚晚宁居然真也和其它长老样,认真准备贺岁节目,他呈上是古琴演奏。弟子们满眼崇拜,有人小声道:“真想不到,玉衡长老居然会弹琴……”
“而且弹还特别好听,都要不知肉味儿。”
墨燃声不吭地坐在原处,薛蒙已经睡着,伏在案上,呼吸匀长。墨燃拿过他手边酒壶,给自己斟满,边听边喝,边盯着台上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那你是真挺俗。”
楚晚宁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最后他决定佯作镇定,当作没有听见。
毕竟他习惯面对大家疏远和敬畏,这节日气息和酒意里抒发出来忽然热切,让他顿时招架不能,节节败退。面对这样情况,他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得强作镇定。
但耳根处微微绯霞颜色,却出卖他那张看似冰冻三尺俊脸。
僵持许久,就在众人都以为薛蒙大概是酒劲上头,要睡过去时候,他忽然笑逐颜开,又想去拉楚晚宁衣袖。
“神仙哥哥。”
四个字掷地有声清晰可闻。
众弟子:“………………………………”
“噗。”
昧啊。”薛蒙不耐烦地翻着白眼。
墨燃也凑热闹:“那是谁?”
薛蒙瞪着他看会儿,说:“你是狗。”
“…………”墨燃怒道,“薛子明跟你没完!”
忽然旁边那桌,有个不知是胆子大,还是也喝多弟子指着楚晚宁,笑嘻嘻地高声问句:“少主,那你看看,他是谁?”
墨燃注意到,抿抿嘴唇,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知为何,骤然翻腾起股恼人妒意。
他不是不知道楚晚宁好看,但和所有人样,他也明白,楚晚宁虽然英俊,但那种俊美更多是种刀劈斧削锐利,不笑时候总是霜雪般冷,令人不敢亲近。
以他阴暗狭促心理来说,楚晚宁就像盘色香味俱全酥肉,但是被摆在残破肮脏食盒里,这世上唯打开食盒,尝到里面美味人,只有自己。他不用担心有人能发现这道佳肴,从此食髓知味。
可是今夜,在暖融融炉火中,在烧酒刺激下,那多双眼睛都在盯着那只曾经无人问津食盒。
墨燃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想把食盒牢牢捂住,就像挥走恼人苍蝇样,赶跑这些觊觎他吃食人。
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紧接着大家都忍不住,即使楚晚宁脸色再难看,脾气再差,但是法不责众,大家算准他即使再不高兴,也不能用天问把在场每个人都抽遍吧?于是热闹非凡孟婆堂里哄笑成片,酒肉之间大家都在唯恐天下不乱地交头接耳。
“哈哈,神仙哥哥。”
“玉衡长老这好看,还真像神仙。”
“要说,就得来句俗。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想到句话。”
有人问:“什话呀?”
薛蒙酒量实在不行,坐都坐不稳,趴在桌上,拖着腮,眯着眼睛看楚晚宁良久。
楚晚宁:“…………”
薛蒙:“…………”
楚晚宁:“…………”
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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