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过去
事，耳边再听不到除夕热闹欢声，听不到楚晚宁舒旷琴音。
他脑海里只剩下
个近乎疯狂冷酷声音，兀鹫般自前尘里扑羽而来，久久盘旋。
“地狱太冷
，楚晚宁，你来殉
。”
“是啊，你是神，是旁人光，薛蒙梅含雪黎明百姓都等你照亮他们呢，楚宗师，圣贤啊。”那个声音甜蜜地笑道，笑着笑着，陡然狠戾起来，犹如剖两半魂灵，怒如雷霆，“可呢!你照过吗！暖过吗？身上只有你留下疤！圣贤啊，楚晚宁！”
“要你人，要你命。你要做他们火，偏要把你带到坟里。让你只能照尸骨，要让你，和起烂掉。”
又好像睁开眼，冷冷地说个字——
“滚。”
他记不清。
他那生，和楚晚宁纠缠时日那样绵长，很多事情，都不再如此清晰，不再那样棱角分明。
最后他其实只禽兽到极点地认件事：楚晚宁是他人，就算他不喜欢，那也当由他来毁，由他撕碎。他宁愿把楚晚宁血肉揉碎在掌心，像豺狼虎豹嚼碎楚晚宁骸骨掏去脏腑，也不由别人碰他。
墨燃那时候无不森冷地对他说：“楚晚宁，你以后，绝不许在旁人面前弹琴。你知道你抚琴模样有多……”
他抿起嘴唇，找不到合适措辞，于是没有再说下去。
有多什
？
明明是既端庄又平和模样，但不知为什，就是诱人无法自持。
楚晚宁言不发，嘴唇青白，合着眼眸，剑眉肃杀。
人出神。
胸臆中烦躁愈发强盛。
上辈子，楚晚宁是没有在除夕团聚宴上演奏过任何曲目。
他弹琴模样，只有很少很少人见过。
大约是当时，被墨燃软禁，楚晚宁实在是心中郁结，见庭中有把桐木古琴，就席地而坐，闭目抚弦。
“死生不由你……”
他要让楚晚宁血里滋生他欲念，骨头里长着他诅咒，体内淌着他热切。
他不是清高吗？
后来呢？还不是要双腿大开，躺在世上最恶恶人身下，最,bao,bao君床上，被男人火热凶刃索去性命。他弄脏他，体内，体外，都是脏。
撕碎衣裳，又岂有那容易穿起来。
墨燃闭上眼睛，指节青白，心中栗然。
墨燃抬起手，犹豫片刻，抚摸上他紧蹙眉心。踏仙君动作似乎是轻柔，奈何声音依旧冷峻无情。
“你若是不听，本座就拿链子把你锁在榻上，让你除跟本座上床，什都做不。本座说到做到。”
楚晚宁当时是怎回应？
墨燃又闷口酒，看着台上人，郁忱地回想着。
好像什也没说。
那琴声悠远空寂，招凰引蝶，墨燃回来时候，就看到楚晚宁坐在院子里侧影，说不出寡淡宁静，清正高洁。
自己那时候是怎对待他？
啊，是。
是把他按在琴边操.弄，直接在院中侵犯这个月华般清冷男人。墨燃只顾着自己灭顶战栗与舒爽，没有去管楚晚宁有多痛苦难受，甚至没有去管那时候已过立冬，师尊那怕冷人，却被撕去衣衫，在冰冷石面上被自己蹂躏到再也无法承受，昏迷过去。
事后调养好几个月，都养不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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