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就当他疯,他就当死吧!回去是没得谈,在他收回成命之前,不会踏回儒风门半步。”南宫驷字顿,“叶、公、子,你请回。”
忽然包厢珠帘被刷地撩开,拂摆不定光晕里,沉着半张笼在阴影里脸。屋子里两个男人还没反应,宋秋桐却和被针扎般,蓦地站起来,脸上满是令人怜惜惶然,低头歉声道:“叶、叶公子。”
来者身段笔挺,身绣着暗金边黑衣,扎着护腕,腰身极其劲瘦。眉目间三分秀美,七分英俊,不是叶忘昔又是谁?
“没叫你。”叶忘昔看都没看她眼,挡开珠帘,走进屋内,他目光直停在同个人身上,显得很冷,却闪着些别细碎流光,“南宫驷,喊是你。你要听到,抬个头。”
南宫驷没有抬头,反而对宋秋桐道:“你站起来干什?坐下。”
“不,南宫公子,辈分卑微,还是站着吧。”
“……”
墨燃心道,这着实很难说啊,怎解释?难道跟南宫驷说,不是这样,他是个三十多岁诈尸老鬼,让踏仙君和群初出茅庐小孩子打闹,台上再坐圈儿上辈子被他杀杀、打打掌门,这群掌门还要给他举小牌子,打小分儿。
……简直胡闹。
咳嗽声,他说:“并非不稀罕参加,而是不擅正统术法,学不扎实,要是去,恐会给师尊丢人。南宫公子如此好身手,才当有自负本钱,就不要嘲笑。”
这话让薛蒙这种天真烂漫小雏鸟听,大概会很高兴,觉得墨燃摸对毛,但南宫驷身在派系错综复杂儒风门,自幼又没母亲。日子其实过得并不那单纯,因此听墨燃恭维,也只是笑笑,并没有飘然不自知。
,总不能叫他丢面子。可都准备好?”
“不去。”
“……你不是在说真吧?”
“真啊。”墨燃笑道,“堂弟去就够。全天下门派都往灵山赶,怕热闹,不想去。”
南宫驷似乎根本不信,他眯起褐色眼眸,神情像是洞若观火鹰隼。
南宫驷忽然,bao怒,喝道:“坐下!”
宋秋桐瑟缩下,扶着桌边,犹豫着。
叶忘昔不想如此僵着,冷淡道:“你听他。”
“多谢叶公子……”
叶忘昔不再理会宋秋桐,而是说:“南宫驷,你还要闹到什时候?掌门都气疯。起来,跟回去。”
他咕咚喝几口酒,喉结滚动,随后拿袖子抹,说道:“既然墨公子不参赛,旁观者清,不如猜猜,此次大会魁首,到底最终花落谁家?”
“……”墨燃心想,你他妈还真问对人。
花落谁家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除那个也极有可能是重生过来假勾陈,世上当然就剩他墨微雨知道当年这场灵山论剑结果。
获胜人是……
“南宫驷。”
但墨燃双眸子坦荡荡,毫无保留地看向他。
鹰盯着岩石看会儿,发现岩石就真只是岩石而已,没有藏着狡兔,也没有藏着滑蛇。
他靠回椅背上,转着筷子,忽然咧嘴笑:“有些意思,那在灵山大会看不到你?”
“看不到。”
南宫驷以手加额,嗤笑声:“楚宗师徒弟就是厉害,如此盛会都不稀得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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