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擦手,又仔细瞧瞧那帕子,忽然发觉那花朵虽然绣细致,但针脚却不好看,瞧便是初学之人所作之物,便愣下。
心道,估计是师尊闲着无聊时候自己刺,想到师尊板着脸本正经地戳着小针刺海棠模样,墨燃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待要再仔细看,手帕却被楚晚宁收走。
墨燃说:“拿走做什,帮你洗。”
“自己会洗。”楚晚宁说着,重新拿起碗筷。墨燃哪里还愿意再看他作死,连忙和他换碗饭,说道,“吃这碗,没碰过。”
“哎唷。”忽然个朗朗女声响起来,大惊小怪,“秋天蚊子最毒啦,喝饱血要过冬,仙君可带草药膏?”
“啊?”墨燃愣下,寻声望去。讲话是个盘靓条顺大姑娘,梳着乌黑油亮发辫,穿着碧色袄子,眉目如画,皮肤白嫩,眼神却很大胆,碰到墨燃目光,就立即变得愈发热情雀跃。
墨燃时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头只在想,哦,是方才唱小曲儿那个姑娘啊。
他迟钝,但坐在那姑娘旁边大娘却很灵光,她是生七个孩子女人,对于姑娘家那些心思,瞧比谁都玲珑,她从善如流道:“仙君不会在村子里久住,等农忙过就回去,怎会带草药膏?菱儿,你回头给仙君送罐去。”
那个叫菱儿姑娘立刻灿笑:“那当然好,等晚上给仙君拿来。”
墨燃手指尖有些颤抖,心跳快得不像话。
男性最可悲之处,在于性色之欲并不受理智左右,纵是他本身千万个不愿意,下身还是硬烫起来,肿胀不像话。
他低声咒骂自己句,调整坐姿不让人看出来,然后俯身去给楚晚宁再盛碗汤。
汤碗递过去时候,他手指擦到楚晚宁,他惊,只觉得酥麻之意犹如闪电窜过脊柱,手抖,汤泼出来些许。
楚晚宁皱皱眉头,也顾不那多,端汤喝下,缓去唇齿间麻辣痛感。墨燃就在旁边声不吭地瞧着他嘴唇,因为辣而浸得嫣红,犹如叶间鲜果,枝头繁花。
村长老婆也忙说:“仙君不能吃辣就别吃啦,没事,没事。”
楚晚宁抿起唇,半晌垂眸道:“不好意思
“……”墨燃什话都没来得及说,这热情如火两个女人便说答地替他决定好,墨燃不禁有些无言。他扭头去看楚晚宁,见楚晚宁正掏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汤渍,表情有些嫌弃。
墨燃不擅应付女人,便小声和楚晚宁道:“手上也泼着汤,你手帕擦完借也擦擦。”
楚晚宁便把自己手帕递给他,依旧是绣着海棠花那块。
墨燃记得在桃花源,他用就是这块帕子,楚晚宁看起来淡薄高冷,其实却是个长情人,墨燃上辈子就注意到过,这个人衣服款式、屋中摆设,往往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只是没想到连这手帕也样。
都那久,上头绣图案都黯淡,这个恋旧人,也没有把它丢弃掉。
亲上去是软,暖,水润……
“啪!”
墨燃甩手就给自己巴掌。
众人惊呆,鸦雀无声地瞧着他。
墨燃这才猛地回神,无不尴尬地清清喉咙,哑声道:“有只蚊子停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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