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买褥子,农活全都来做?”楚晚宁瞪他眼,“就这样吧,挺好。”他说着,走过去闻闻,“有稻谷香味。”
墨燃说:“不成,师尊你最是怕冷,不能……”
“冬天还没到呢。”楚晚宁皱着眉,“磨磨唧唧,怎这多话,你快回自己房间吧,累天,脚都麻,要睡觉。”
墨燃便听话地走。
楚晚宁刚脱鞋,随意从缸里舀些水,冲脚,准备爬上他稻谷床。就听到门咚咚被敲响,墨燃去而复返,在外头喊:“师尊,进来啦!”
沙沙起秋风,稻香蛙声里,他坐在他身边,这刻,墨燃忽然很荒谬地想,如果他们能就这样待辈子,好像也挺好。他以前觉得自己什都缺,于是什都要疯般去抢,但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什都有,不敢再多要。
农忙大约要半个月多,这段时日,楚晚宁和墨燃就住在玉凉村。
这小村子虽然不富裕,但收拾两间空房子却也不难,就是环境困苦些。村长老婆咬咬牙,匀出两床厚褥子,说要给墨燃他们铺着,被两人异口同声地婉拒。
楚晚宁道:“铺着稻草也是暖和,你们自己留着用吧。”
墨燃也笑着说:“好歹是修仙之人,总不能和你们抢被褥用。”
。”说着和墨燃换饭食,墨燃接他碗筷,正准备吃,却想到这是楚晚宁已经吃过口,心里莫名奇妙地暖软悸动。
他夹块肥瘦相间五花肉,送到口中,筷子若有若无咬过贝齿,蹭过嘴唇……
前世荒*/浪荡,什事没有和楚晚宁做过?但这辈子只是舔舐过他用过筷子,嘴唇贴着他用过碗盏。
竟然只是这样,下/身就硬热难当。
纵使再苛严地告诫自己,再是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可对他纯洁清正师尊怀有*邪心思,但心脏却不像是自己,他能使自己不碰他,却做不到不想他。
“……”楚晚宁大怒,
村长满是歉疚,连声说:“真是对不住,以前还是有多褥子,但去年闹邪祟时候,村子里走水,很多东西都……”
楚晚宁道:“没事。”
又好言宽慰几句,村长和他老婆终于颤巍巍地走。墨燃帮楚晚宁又理理床榻,往垫被底下铺更厚稻草,想尽法子让床软和些,那样子有些像忙着往家里叼软垫卧枕犬。
楚晚宁靠在桌边,淡淡看着,说道:“差不多行,你再铺下去,恐怕就不是在睡床,是在睡谷堆。”
墨燃被他说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今天赶些,明天去附近集市上给师尊买床褥子回来。”
他对楚晚宁早已没有仇恨,原以为剥掉恨意之后,他对师尊感情理当只剩下尊敬与爱护。
但他好像想错,当恨意这层墨黑纱料落下,露出来竟是湿润情意,滚烫爱欲……他在欲海里浮沉,想要攀着理智浮木上岸,可是楚晚宁瞬目光,句轻描淡写话,就能把他拽回欲望深渊。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
楚晚宁不喜欢男人,于是墨燃即便是死,也不会去碰他,去欺负他。
于是欲望在心里烧成火海,漫成汪洋,他在水深火热里,甚至都淡忘其余任何事情,唯有眼前那个清净人,睡进他并不清净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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