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时候，那笙看到手里提着
“人参”忽然动
起来。仿佛挣扎般地，那个淡金色人形块茎扭动着，蓦然发出
声婴儿般叫喊。
“妈呀！”吓大跳，那笙下意识扔掉手里东西往后退去，“都大得作怪！”
那棵“人参”接触泥
天黑之前，那笙终于到山下。
空气在路上渐渐温暖起来，到雪线以下已经看到稀疏植物——那些灌木样子、都是中州大地上不曾见过。
住在澜沧边上那笙也算是对于草木解甚多，然而此刻却是种也不认识。她摸着株两尺高挂满红果灌木发呆，肚子里已经传出咕噜声——已经天没有吃东西。
“不可以吃。”看到她手伸向那片诱人红果，那只手下子拉住她，“会死。”
那笙按着胃、皱皱眉，手指拉起另外棵贴着地面紫色地苔：“这个？”
—
还以为云荒上面人长得都和中州人完全不样呢。”
显然也是见到那只断手真身以后、完全没有对异类恐惧感，她好奇地不停发问。那个声音哀叹声，已经连回答力气都没。在她问到第九十八个问题时候，那只手终于忍不住伸过来，把堵住她嘴：“拜托你消停下行不？快些走，天就要黑！”
“天黑……呃，天黑又怎
样？”那笙用力挣脱那只手，继续问。
“力量到天黑就削弱！”手冷厉地回答，用力打她下，“到时候不但没能力保护你，可能连和你通话力量都没——还不快走！”
那笙惊，终于截住话头，努力向山下跋涉。齐膝雪阻碍她脚步，她走得踉跄，几度跌倒。
“快松手，碰会手脚溃烂。”那只手连忙拔起地苔，远远扔开，“这里东西不要随便碰——底下都是僵尸，土里长出东西哪能吃？”
然而肚子饿得要命，那笙趴在地上找着，忽然眼睛亮：“萝卜！——这个总可以吧？”她动作快如脱兔，那只手还来不及做出什反应，她就扑过去把揪住翠绿叶子，迅速拔起泥土下块茎。
“呃？”噗声拔出来，看到地下块茎样子，那笙目瞪口呆——居然…居然是金色萝卜？居然还是人形，宛如胖胖婴儿。
“人…人参？”揪着嫩叶，提在眼前看半晌，她讷讷脱口，“好大棵啊。”
“哈！”心里那个声音笑声，却不说话。
“唉，你好像没什能耐。”又次倒在雪里，跌个仰八叉那笙几乎压到那只手。看到她狼狈样子，手无奈地叹口气：“碰上你算倒霉。”
“你能耐大、为什不自己飞过天阙去？”挣几下起不来，那笙也恼，“人家走得辛苦，又冷又饿，你倒在这里说风凉话！”
“好好，起来。”那只手见她恼，倒也好声好气起来，从她背后挣出来，拉她起身，“不能随便用力量——越少用越好，不然很容易被那些冰夷抓出蛛丝马迹。”
“冰夷？”伸手抓住那只手，站起身来，那笙又听到个新称呼，那是她在苏摩那里没有听说过，“就是把你弄成这副模样那些家伙？”
“走吧。”仿佛不愿多说，那只手拉着她往山下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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