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骗你?”慕容修微微有些不快,拂开垂落发丝,压过耳轮,“你看,鳃还在。”
“哎呀!”那笙跳起来,凑过去看,啧啧称奇,“真和鱼样呢!”
“是吧。”慕容修不等她动手动脚,便放下头发,“不过父亲是中州人,所以头发和眼睛颜色都是黑,而且也和般人样、二十多年就长成现在这样。”
“好可惜……如果你象母亲,就能活好几百年。”那笙叹气。
“那有什好?”慕容修摇头,“到时候看着身边人个个死,你自己不死是很难受——你没见母亲。”
着慕容修,苗人少女叹口气,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才是——不笑时候看上去好像谁都欠你钱样,老十岁呢。”
“呃?”被她那样心直口快话弄得愣下,慕容修忽然再次笑起来,“不能怪,自小都跟着家族长辈学习商贾之道,不够老成人家哪里和你谈交易?”
“嗯,那你家里那多兄弟姐妹,就不跟你玩?”那笙诧异。
“慕容家年轻辈为家产钩心斗角,长房就个嫡子,明枪暗箭都躲不过来,哪里有闲心玩?”慕容修却愣下,嘴角忽然有丝苦笑,“对,以前有个九妹妹,是三房庶出,性格就和你般,后来稍微长大、就完全变——慕容家是个大染缸啊。”
“呃?”终究不明白大家族里面复杂斗争,那笙表示下不解。慕容修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道:“反正,这次来云荒。如果做不好这笔生意、就连家都不能回。”
“嗯……为什她不再嫁呢?”那笙思忖,提议,“几百年!她可以嫁好几个——”
话没说完,看到慕容修蓦然沉下来脸,她连忙噤声。
本来好好气氛忽然又冷下来,慕容修默不做声地继续赶路,那笙背着干草篓子跟在后面,怏怏不乐,暗自抱怨前面这个人翻脸速度真是让人受不,都不知道哪些是他死穴不能碰。
前方是片荆棘林,两人前后走入,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倒刺,寻觅着草丛中路径。慕容修走得快,几乎要把她甩下,那笙心下急,往前跑步,不小心“嗤啦”声衣服就被钩住,她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解开,最后还是以硬生生扯下块来告终。
看着崭新羽衣缺块,那笙大为心疼,忽然看到走在前面慕容修忽然急匆匆地折返回来,脸色苍白,仿佛背后
那笙惊讶:“不会吧,你父亲你爷爷不疼你?”
“爷爷?”慕容修笑下,摇头,“是鲛人孩子,怪物个,怎会疼?”
“鲛人?”那笙怔怔,吃惊,“是不是就是‘美人鱼’啊?听说个个都是美人,而且会唱歌、会织布、掉下来眼泪是夜明珠……不过那只是传说啊!鲛人和你有关系?”
“嗯。”慕容修微笑着,点头,开始对这个少女说起他身世秘密,“你真挺厉害啊,不错,母亲今年确两百四十多。她是个鲛人,二十多年前父亲来到云荒……”
路走,路将自己身世说遍,满以为那笙会听得目瞪口呆。然而不料那笙只是半信半疑地抬眼看看他,讷讷:“听起来……好玄啊,比给人算命时还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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