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分,如意夫人打点好苏摩那边事情,下得楼来招呼生意,在场子里转圈。忽然,听得有人在头顶上轻轻叫她。美妇吃惊地抬
“笨蛋,你赶快去如意赌坊找西京来!会沿路留下记号。”慕容修狠狠按着她头,躲在荆棘下急急吩咐,“这是最稳妥安排,不许不听!不然两个人起死!”
听得搜索声音越来越近,他不再多话,把将那笙按到荆棘底下,将那个装着枯草篓子背起,跳起身来,迅速往荆棘林外跑去。
“在那里!在那里!”果然动就被对方看见,那群强盗立刻追上去。
那笙大急,想站起来跑出去,然而荆棘钩住她衣服和头发,等她好容易站起来时、那群强盗已经追出去,往大路上跑去。
“慕容修!慕容修!”她大叫,站起来,衣服破,头发散,狼狈不堪。站起来衣襟上东西就落到地上:个褡裢,个用铜簪子穿着雪罂子,还有那本《异域记》——那几乎是他全部家当。
有人追着他样。
“嘘……”她刚要开口,慕容修忽然伏下身捂住她嘴,急急道,“别出声,有人追!看来是杀人越货强盗。”
“强、强盗?”耳边已经听到有批人走近,那笙结巴脱口问。
说话间,那群人已经追进林子,越来越近,边骂骂咧咧、边细细搜索着。
“妈,明明刚才迎面已经遇到那个小子!居然回头就跑,机灵得和兔子样!”
那笙解开褡裢,眼看到里面瑶草,陡然就明白过来。
“该死,算计。”想起方才事,她讷讷骂,但是站在荆棘林中,把包着右手举起、放到眼前呆呆看着,忽然眼睛就红下,忍不住想哭。
“要是告诉你有‘皇天’,就不用逃啊!怎就不听说完就跑出去?还扔堆东西给背!”那笙喃喃说着,忽然用力踢着地上土,哭出来,“该死,该死!不该瞒着皇天事情!这回害死他!”
忽然间感到彻底孤单和无助,那笙个人站在荆棘林里,边解着被钩住头发和衣服,边呜呜咽咽地哭。悔恨半天,好容易解开那些倒霉钩刺,已经衣衫褴褛发如飞蓬,脸上手上被划出道道血痕,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正事:“啊,如意赌坊,西京……救命。”
不敢怠慢,她背上褡裢,收起雪罂子和册子,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出林子去,沿着大路往前走,忽然脱口喃喃道:“糟糕……可不认识路。完。”
“别急,这林子不大,荆棘又多,他跑也跑不快,们慢慢搜就是。”
“奶奶,耽误时间总管又要骂们饭桶——拿到那小子,非砍残他不可。”
显然训练有素,群人呈扇形散开,慢慢打草搜树,脚步声渐渐走近。
那笙立时联想起天阙上那群残,bao乱兵强盗,只吓得手心冒冷汗。忽然身上轻,那只篓子已经被他拿走,她要问话,耳边听到慕容修低声吩咐:“等下跑出去引开他们、你呆在原地别让他们看见。对好好拿着这个褡裢千万别丢,雪罂子也放回你身上、免得落到他们手里……”
“唔!”虽然害怕,听到那样安排,她还是用力摇头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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