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玦不答,上古接句:“那倒是和样,天启说这几万年是清池宫后池仙君,是古君上神之女。以前从未听说过上古界里头还有个古君上神,他是这几万年里才晋位?”
百年之前,后池为古君和柏玄在苍穹之境不惜以古帝剑伤他,如今,竟是完全记不起这二人。
墨绿古袍,帝龙黑靴,眉眼淡然,如当初。
就仿似她从来不曾将这六万年岁月消逝印入心底般。
“你头发……”白玦头琉璃金发,竟全然成墨黑。
“毕竟是在下界,太张扬不好,等回上古界自会换回来。”白玦笑笑,将这个话题掩过。
“怎,听你刚才话,倒是想以后就在这里招待?你苍穹之境……难道还去不得?”上古撇撇嘴,朗声道,瞳色琉璃如焕溢彩。好歹几万年不见,撇开景昭和阿启事不说,此时能见到白玦她是打心底高兴。
见面
见面
落在红日头上手有片刻停顿,上古回转头,看着竹海中漫步走来人影,微微有些恍然。
六万年岁月,终究不短。上古曾以为,有些人纵使万年不见,再相逢时亦不会有多少改变,譬如白玦和天启。可这次醒来,天启已不再是当初肆意倨傲,而白玦……
缓缓走近男子头黑发,神情清冷,瞳中隐有红光闪过,上古神情微怔,几乎不能相信面前人就是白玦,除相似容貌和额上金色印记,她甚至从来人身上感觉不到点白玦当年气息。
“你想多,苍穹之境再好,也比不得上古界,何况有景昭在,你大概是不愿意去。”白玦摇头,手挥,石桌上便出现两盏冒着热气浓茶。
上古见他直言不讳,再加上着实对这百年间事有些兴趣,不由问道:“你既然看上景昭,当年又怎会有阿启,那凡间女子纵使地位不如景昭,以你能耐,助她成仙也不是难事,如此不干脆作为,倒不像是你性格。”
以白玦心性,不管是人是妖,是仙是魔,认准自然便是辈子事。让她相信白玦朝秦暮楚,着实是个笑话。
“凡间女子?天启应该没跟你说过……”白玦敛眉,笑容有些玩味,声音不急不缓:“觉醒前和你样,有个身份……是仙界清穆上君,那时候认识阿启娘亲,求娶景昭是觉醒后事。”
上古愕然,不知怎听得有些别扭:“那这说……你没有清穆记忆?”难道白玦和她样,觉醒后完全不记得过往,若是这样,倒也算不得背信弃义。
就好像有东西阻隔在两人之间,再也难寻数万载前默契熟稔。但几乎是在看到白玦瞬间,股极难言喻悲绝涌入心底,上古掩在袍中指尖竟毫无自觉颤抖起来,这是完全不属于她情感……莫名且浓烈。
上古暗自诧异,眼底有片刻疑惑,挑挑眉,缓缓凝气将这股浊气驱除,笑道:“红日本性如此,拘倒不好。”
红日在旁打着转,脑袋直点,见白玦和上古懒得朝理它,‘哼哧’两声跑远。
“这话也对,你难得来趟,不妨坐坐。”
上古点头,弹弹袖摆直接朝竹林旁石椅边走去,步履娴熟,仿似极为熟悉此处般,白玦眼眸闪,坐在对面,静静看向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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