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接过纸张,还没看就先忙不及赞声儿好字,大致瞄眼,刚想豪迈说没问题,然后仔细瞧,字不漏看完全部,悄然苦色道:
“儿子,这仇家也忒多点,不下百个啊,你瞧这徽州郡总督,不过是儿子长得脂粉气点,携美同行游碧螺湖,被你远远瞅见,就要摘掉官帽吗?还有这关中琅琊王氏,只是家奴喝酒时骂几句北凉蛮子,就要灭族?至于这武林中轩辕世家,做什事,惹恼儿,竟要其整个家族发配锦州,并且点名叫轩辕青凤妞儿充作官**?”
徐凤年望着啄酒亲爱矛隼,唉声叹气道:“小白啊小白,你还好,有这个知道心疼你主子,就惨,没爹疼没娘爱,活着就是遭罪,没劲。”
大柱国连忙笑道:“爹照办爹照办,绝无二话。”
许诺完毕,雷厉风行徐骁转过头,面对袁左宗和褚禄山可就没什好脸色,阴沉着说道:
声口哨,拿起块蜀锦缠在手臂上,将褚胖子熬出来矛隼召唤下来,拿杯盛满葡萄美酒琉璃杯,故作叹息道:
“小白啊小白,这三年可是苦你,酒喝不上,肉吃不上,还差点被人杀炖肉,对不住你啊。”
大柱国脸羞愧,连连叹气。
越长大越具备倾国倾城姿容女婢姜泥悄然冷笑声。心想这雪白矛隼真是跟她样遇人不淑。
这种稀有飞羽只存在锦州向北带冰天雪地,猎户只需捕获只,可叛国以外免死罪,当年连西楚权贵都不惜千金求购这昵称“青白鸾”灵物,但依然可遇不可求。
“左宗,你筹备下两支虎贲铁骑,随时候命。本王马上去上头求道圣旨,无非是再来次马踏江湖。禄山,与沿途州郡与本王关系相近大人打好招待,名单上逆臣贼子,该杀杀,只不过弄点好听名头,别太大张旗鼓。终究是在别人地盘上办事,不需要急于办成,给你年半时间慢慢谋划,这种事你擅长。”
袁左宗躬身道:“领命。”
褚胖子也起身弯腰,眼神,bao戾满脸兴奋道:“禄球儿遵命。”
姜泥心中哀叹,又要有无数良民被个荒诞缘由遭劫吗?会有多少妻离子散可怜人到头来都不清楚灭顶之灾由来?
可此时,徐凤年却拿回纸张,拿出另外张,名单人数仅是十分之左右,笑道:“老爹啊,
徐凤年手臂上这只,更不得,是青白鸾中最上品“六年凤”,比“三年龙”还要稀罕珍奇,凉地雍州曾有豪族宗主以黄金千两和三名美妇换求“小白”,却被跋扈徐凤年当面骂声滚,那位在当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煊赫权贵无疑碰鼻子灰。
徐凤年哼哼道:“徐骁,问你,儿子被人欺负,做爹,该如何?”
大柱国陪着笑脸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将其抄家灭族,若还疑惑气,霸其妻妾视作牛马,占其财物顷刻间挥霍空。”
没有离开听潮亭姜泥眼神黯然,不掩秋水眸子中彻骨仇恨。
徐凤年从怀中掏出张小宣纸,上面写满姓氏和家族以及武林中大小门派,拍着父亲北凉王肩膀,咬牙道:“爹啊,你不总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过夜,这些家伙就是仇家,你马上都给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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