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十三孔狮子桥几乎是科甲巷代名词。
这座桥有三奇,第奇桥名狮子桥,但栏槛望柱上雕刻百兽千禽,唯独缺狮子。第二奇桥身用汉白玉,所以总有人揣着榔头铁锤想要来敲点玉块凿些玉粉去卖钱,以至于狮子桥常年有半官方身份健壮看桥人站在桥头桥尾。第三奇是有个仙人在桥上乘龙飞升
红雀楼听说世子殿下大驾光临,都跟耗子见到猫样战战兢兢,徐凤年也没进楼,只是让位恶奴掏出早就准备好官府封条,跑过去贴在朱漆大门上。
号称陵州头号“牙婆”红雀喽楼老鸨死爹娘般如丧考妣走到徐凤年身前,抹着泪儿小心问道:“世子殿下,这是哪般缘由呐,红雀若有招待不周,殿下踢几脚踹几脚便是。殿下请稍候,红雀马上就去让几位花魁同服饰殿下。”
徐凤年板着脸冷笑道:“可听说,三年前才离开陵州几十里路,红雀楼当晚就大肆庆祝到天亮,听说整座南淮河都是香,可喝去百坛美酒?可赚十万两白银?”
大牙婆哭丧着脸注释道:“殿下明鉴啊,红雀只是小买卖,哪敢拒客。”
徐凤年被逗乐,语重心长道:“你有苦衷,本世子理解,但该咋样还是咋样。你放心,落难绝不止你红雀楼家,那些个三年前在这喝过酒寻过欢,个个收拾过去。红雀若想开门,先把那讥笑过鱼幼薇柳雀儿撵出陵州,再等上年半载,本世子气消,你们也就能做生意。”
乱恶奴们大声喝彩,把世子殿下吹捧得比天下第高手还生猛活鲜。
俊逸公子哥嘴中樊妹妹惊慌失措,瞪大双会说话秋水眸子,捧着心口,楚楚可怜。
徐凤年踩累,接下来当然就是放狗放恶奴,吩咐道:“将这家伙丢进粪坑。”
两个做惯龌龊事情恶奴*笑着走过去,人拎脚,将前刻还风雅脱俗年轻公子从科甲巷拖走。
那樊妹妹泪水明亮,惊惧颤声道:“林哥哥是去年科举探花。”
从江南道那边学来养瘦马这生财手段财源滚滚大牙婆还想哀求,世子殿下却不耐烦地转身离开,只是转头笑望向身边醒眼鱼花魁,“解气否?”
鱼花魁学先辈李圆圆,都在最风姿动人时期退出青楼,鹅蛋脸丰润几分她抱着才个冬天便重五六斤武媚娘,没有说什。
去南淮河畔狮子桥赏灯路上,不学无术世子殿下悄然问道:“幼微,刚才本想用弹冠相庆来描述那帮王八羔子在红雀楼所作所为,妥当吗?”
鱼幼薇眸子中泛起新醅酒面上绿蚁般细微风景,语气却十分平静道:“不妥。”
徐凤年自得道:“幸亏。”
探花郎?
徐凤年转而面对病恹恹如株幽兰小娘子,待遇云泥之别,温柔笑道:“樊妹妹,状元郎才好,否则还真配不上本公子这名动江湖绝命连环十八脚。”
那姑娘貌似吓坏,捧着心口重重喘气,脸色惨白。
徐凤年本想问句小姐何方人士,看情形还是不打算吓唬好姑娘,只是好言相劝:“樊妹妹,等林探花爬出粪坑以后,告诉他别再吃胭脂,小心被凤州李翰林李大公子当做提臀逢迎兔儿爷”,然后带着哭笑不得鱼幼薇和得意洋洋恶仆们扬长而去。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