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左宗显露稀罕笑脸道:“好。”
徐凤年从茶几上拿壶早就准备好酒,提着走向听潮亭,直上八楼,见到埋首抄书师父,李义山,字元婴,披头分发,描述枯槁男子在江湖在庙堂都名声不显,可在北凉王府,没谁敢对这位府上第清客稍有不敬,徐凤年坐在旁,熟门
第二日,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本名樊小钗女人是个因为大柱国手腕导致家道中落破败世家女,颗死棋,不管事成与否,皆是板上钉钉死棋,用处却不小,用于做活、占地和搜根。
林家小二公子只不过是个被利用蠢货,可半死不活,这位探花爷切都被蒙在鼓里,只贪图樊妹妹嘴上胭脂风情,读书读傻,哪里知道越是动人女子越是祸水,场蹩脚偶遇安排,就神魂颠倒,不知死活地带进北凉王府,天晓得河东谯国林家知道这场劫难后是如何心如死灰,昨夜刺杀并不精细,十分粗糙,透着股狗急跳墙,由进府樊小姐借观光机会描绘王府地图,以及世子徐凤年肖像,然后找机会行刺,只不过他们人算远不如凉王府方面人算,全遭殃,至于樊姓女子幕后推手和谯国林家下场,此时正坐在听潮亭楼榭中温酒徐凤年都懒得去理会,他只是想知道樊小钗能否后悔为个素未谋面男人就白白赴死。
徐凤年对于这些人飞蛾扑火,没有任何怜悯,世上漂亮女子总是如雨后春笋和草原夜草个德性,少茬,下年就冒出新茬,除不尽烧不完,个个怜香惜玉过去,岂不是累死累活,徐凤年实在没这份闲情逸致,何况三年丧家犬般困苦游历,徐凤年也懂不少市井间浅白世故,记得途中碰上个臭味相投不入流青年剑士,那货就总爱说些对敌人慈悲就是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大道理,听说他都是跟些不得志不成名前辈剑客学来,每次说起都口水四溅,总要喷徐凤年满脸唾沫星子。
徐凤年至今仍记得那个买不起铁剑只能挎木剑家伙,每次在街上看到佩剑游侠们眼神,采花贼撞见美娘子模样,如果这家伙知道天天被迫听他吹嘘大乘剑术应当如何如何老黄,便是那对上武帝城王老怪物都可战剑九黄,而老家伙后背剑匣就藏五把天下有数名剑,会做何感想?那个满脑子想要寻个名师学艺家伙,现在可安好?可曾在剑术上登堂入室?
在南燕边境分别时,那人曾豪气干云对徐凤年说道:“等哪天兄弟发达,请你吃最好酱牛肉,斤不够,就三斤,管饱!”
三斤牛肉,似乎就是他想象力极限。
真正江湖,终究少有剑断江力拔山河绝顶高手,更多还是那个家伙这样无名小卒,做着个个高不可攀滑稽可笑江湖梦。徐凤年狠狠揉揉面颊,看到袁左宗站立在旁,安静等待自己,徐凤年赶紧起身,给正三品龙吾将军挪挪绣墩,袁左宗眼神讶异闪而逝,坐如洪吕大钟,正色道:“殿下,王爷让来问如何处置樊姓女子。”
徐凤年笑道:“该如何便如何。”
袁左宗悄然点头,得到意料之外答复,就马上起身,准备告退。
徐凤年也不阻拦,坐下没多久就重新起身道:“袁三哥,有空起喝酒,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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