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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扭捏着要单独乘马,徐凤年拗不过,干脆就把白马让给她,自己则上马车,车厢里斗鸡眼老头儿终究穿上靴子,伸长脖子去看姜泥手捧秘笈,蹲在角落姜泥最是吝啬小气,竖起封面,自顾自默念读书,两人就这僵持不下,比拼耐心。老头看到世子殿下钻入车厢,显得有些不耐烦,登鼻子竖眼,不给半点好脸色。
徐凤年坐下后,摘下绣冬春雷双刀放于膝上,朴拙春雷在下,秀美绣冬在上,两柄刀长短,交叠摆放,也是道养眼美景,便是姜泥也忍不住多瞧两眼,她曾亲眼见识过白狐儿脸在听潮湖冰面上双刀卷起千堆雪,心中对徐凤年憎恶更深层,那般美丽女子才配得上这双刀,徐凤年你练刀再勤快,也是个两头蛇三脚猫,只会辱没双刀!上来听书徐凤年自动忽略掉羊皮裘老头,闭上眼睛,吩咐道:“读那本《千剑草纲》。”
姜泥打开脚边塞满秘笈典籍书箱,好不容易找出古篆体封面《千剑草纲》,打开阅读起来,这段时日,读书赚到银子不说,还被迫认识将近百个生僻字,字十文钱惨痛代价,每个字让姜泥第二次撞见都要咬字格外加重,果然是位嫉恶如仇小泥人。徐凤年听着比较初次阅读要舒畅太多声音,气味随着《千剑》文风而悄然变更,士大夫登高作赋,那都是有感而发,越是情深,读之越是动容
八百里,抢位刺史千金,在马背上就让剥光她,完事捅死挂在长矛上,这才是老子风花雪月!”
韦甫诚弯腰摸摸爱马鬃毛,捉弄道:“结果就被大柱国吊在军营栅栏上冻晚上,可是听说你那玩意儿都被冻得瞧不见,现在还能使唤?”
典雄畜拍肚子,豪迈笑道:“照样可粗可细,老典在马上床上那可都是没二话,韦夫子,你若不信,把你家闺女借来试,保你不服不行!”
韦甫诚阵头大,道:“敢打闺女主意?信不信白弩羽林灭你六千铁浮屠?”
典雄畜撇嘴道:“夫子又放屁,有本事各自拉出百人丢到校场斗上斗,看谁家兔崽子趴地上喊娘。”
自始至终,北凉四牙四员虎将名声加起来都不如他人重小人屠陈芝豹都没有插话,既没有出声提示身边左膀右臂出言慎重,也没有附和挖苦那位不得人心世子殿下,神情淡漠。义父大柱国马上要进京面圣,因而暂时是不会去北凉北莽两军纵横交错边境,切军务将并交由陈芝豹负责,北凉三十万铁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小人屠既是大柱国首位义子,又是文韬武略皆超拔流群名将,谁不知道这袭白衣当年若不是亲口回绝皇帝陛下让他去南边独领军,现在早就是权倾南国方封疆大吏,哪里轮得到南方十部蛮夷在那边上窜下跳?
韦甫诚浅笑道:“宁大戟领这份苦差事,估计要气闷到天天睡不着觉。”
典雄畜幸灾乐祸道:“宁铁戟这人不坏,杀起人来从不手软,马战步战都够劲道,老典跟他齐名,服气!至于韦夫子你嘛,说实话就逊色些。”
韦夫子不以为意,典雄畜这厮从来心直口快,与他讲上兵伐谋大道理,听不进耳朵。
陈芝豹望望头顶天色,喃喃道:“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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