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伸出三根手指,理所当然道:“在雪地里站三天三夜,老夫才勉为其难指导三句话。”
徐凤年心中骇然。
姜泥倒是比世子殿下出息百倍,脸信你就是笨蛋调皮容貌,不轻不重道:“吹牛皮倒是厉害,有本事也写本放入武库典范去。”
人比人气死人,老头儿对徐凤年直板着臭脸,到姜泥这边就是副慈眉善目嘴脸,“小丫头,老夫独来独往惯,心中万千气象不屑付诸笔端,再说那听潮亭能入老夫法眼书不过寥寥五六本,也不是啥不起地方。”
姜泥瞪圆眸子,“还吹,还没完没?!”
,武者撰文也是个道理,写出来东西跟佛道典范根本不是种味道,这《千剑草纲》更是字字铿锵,难怪白狐儿脸会极为推崇,说这本是在二楼丰富藏书中能排前三甲好书。
徐凤年听得入神。
却被人打岔:“都是屁话。”
被打断节拍姜泥将脑袋从书籍后头探出,瞪眼。
老头儿对世子殿下相当不敬,刻意生疏,唯独对姜泥却是青眼相加,挤出个笑脸,主动注释道:“老夫是说这本书满纸荒唐言,误人子弟。”
老头儿愣下,不怒反喜,哈哈大笑。
有些多余徐凤年被老头搅和得对《千草》兴致缺缺,就让姜泥换本秘笈,结果读不到千字又被老头倨傲评点给打断,再换本,不出不测再被批得不值文,徐凤年只是觉得收获颇丰,姜泥却已经要疯掉,读书挣钱本来就是体力活,而且还是伺候这仇家徐凤年才赚到血汗银子,老头儿却在那里故作高人地指导江山,姜泥起先因为他大把年纪,就忍再忍,三番五次后,实在是受不,姜泥摔书,满脸怒气道:“闭嘴!”
瞧瞧,近墨者黑,跟世子殿下学口头禅是越来越顺溜。
徐凤年不理会姜泥发飙,笑呵呵问道:“要不找吕钱塘练刀去,在旁指导指导?”
老头伸个懒腰,舒服躺在车厢内,没好气道:“你所佩两刀原主人,老夫倒愿意说上两句。你就算,悟性嘛,马
徐凤年睁开眼睛,浅笑道:“此话怎讲?”
不管身手如何可那臭脾气绝对是天下少有老头儿白眼,讥讽道:“老夫便是字字细致跟你说剑道,确定不是对牛弹琴?”
徐凤年无可奈何,这老怪物在徐骁嘴里似乎岁数不小于王仙芝,只有忍着。
姜泥明显很喜欢看到徐凤年被人不当回事,虽说不怎对这古怪老头有亲近感,可这刻却是心中好感嗖嗖嗖往上猛涨。老头看到姜泥脸色变化,心情大好,对徐凤年打击不遗余力,“你个耍刀门外汉,就别糟践《千剑草纲》,这书不管如何废话连篇,也不是你能够领略书中那点筋骨。《千草》若是被书名蒙蔽,真以为是在讲述诸般剑招机巧,就当真是笑死老夫,殊不知这个半百年纪才抓住剑道粗略皮毛杜思聪最擅长诡谲剑招不错,可那早就被老夫呵斥过,这才有这本从剑招衍生开去求剑意《千草剑纲》,只是杜小子终究只有半桶水,晃来晃去,只有些小水花溅到桶外,可笑之处在于后人都看不出这些水花才是仅剩不多妙处。”
徐凤年惊讶道:“写《千剑》杜思聪求教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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