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女子转身离去,吴灵素与她做有名无实十几年夫妻,极少看她狰狞恶相惨淡面容,偶尔会瞧眼她那不输于自己健壮背影,自己今日成就大半归功于她,能入宫能封王,都是她手笔,吴灵素从来猜不透她心思,只知道她用剑,是个半路由入世转出世女冠,寻常都以白马尾拂尘作剑,几次身陷险境,都是她救下自己,神霄剑阵出自她手,曾在次中秋月圆夜,见到她在青羊天尊双峰间铁索桥上练剑,把古剑惊鬼神,连山巅劲烈罡风都被她剑剑劈破,吴灵素也算是见多识广道士,却不曾见过如此剑意雄浑女子,听说倒是听说过有位,那个据说死于疾病北凉王妃,那个与吴家剑冢有千丝万缕隐秘关联吴姓奇女子。
能够与她同姓,青城王吴灵素觉得真挺好。吴灵素虽被马尾拂尘女子打骂十数年,却丝毫不怕她,更别说有半点敬意,两人是根线上蚂蚱。可惜吴灵素至今没有想到她到底想要什,却可以万分断定她少自己便成不她那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大齤事,
转头不变色,冷笑道:“赵玉台,老子若是年轻时候算到要跟你相遇,就不去炼个屁丹,而是去学剑,以天资悟性,你哪里会是对手。”
吴灵素身侧传来声音冷漠照旧:“你也就只剩张嘴有些本事,除这个,你有什拿得出手?你这种怕死怕疼而且做什都只会点到即止废物,吃得住练剑苦头?信这个不如去信你跟郑皇妃有腿。”
吴灵素淡淡道:“人可以乱打,话不能乱说。”
充满灵性马尾拂尘顺势再抽吴灵素记耳光,这下两边脸颊都公平,谁都不用笑话谁。
头同样出自辽东雪白矛隼刺下,直扑徐凤年,却不是那只昵称小白六年凤,灵俊稍逊,却也是青白鸾中珍品,徐凤年拿绣冬刀刀鞘做隼架,巨大矛隼落定,绣冬刀丝毫不颤,看得不练剑却看多剑阵运转吴士桢愣。徐凤年伸手摸摸矛隼脑袋,取下根绑在爪上小竹管,是国士李义山亲笔,徐凤年看完后神情平静,抬起绣冬,矛隼振翅而去,徐凤年放好绣冬,掉转马头,缓行向宁峨眉,轻声道:“退回台阶下面。”
面孔笼罩于黑甲内大戟宁峨眉没有任何质疑,作个收刀手势,百轻骑将各自制式北凉刀归鞘,转身离开广场,马蹄轻缓却致。这百白马义从虽未真正出刀,不说结果,气势上却已稳胜剑阵筹。
这便是当年大柱国肆意践踏江湖带来好处,江湖上不管是单枪匹马草莽龙蛇还是有个落脚宗派人士,都对马下作战样彪悍冷血北凉骑兵有种先天敬畏。
吴士桢心中大石坠地,仍是不敢轻易撤下神霄剑阵,天晓得是不是那北凉疯子阴谋诡计,徐凤年翻身下马,走向正殿前剑阵,吕杨舒三人立即护在他身前,无视剑阵三十六青罡剑,径直向前。持剑道士不知所措,纷纷回头望向暂时主心骨吴士桢,吴士桢骑虎难下,里外不是人,等到吕钱塘离剑阵只差十步距离,咬牙发狠道:“撤阵!”
钟楼上,被青城王称作赵玉台拂尘女子叹息道:“可惜。”
吴灵素皱眉道:“只有你不出手,这剑阵难逃败,有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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