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战场走下侍卫并未阻拦徐凤年,想必以靖安王赵衡出名厚重城府,既然愿意折损颜面亲赴客栈,就不会再在细枝末节上误大事,佩有双刀徐凤年没有敲门,径直推门。
襄樊最大公子哥,靖安王世子赵珣低头站着。
名中年儒雅男子坐在椅上捻动手中百零八颗
徐凤年好心带着姜泥出门散心,她却使劲惦记着襄樊鬼城种种听闻,与李老头儿赏湖已经是胆量极致,再不敢出去溜达,哪怕徐凤年难得做亏本买卖,说只要出门就当她读书万字,姜泥同样毫不犹豫拒绝,徐凤年只好作罢,总不能绑着她出门,何况既定行程中有阴气最重钓鱼台,估计到时候她得跟自己拼命,当年王阳明兵败城破,他便剐出双眼,然后自刎于城头,临终遗言说要留下眼珠去看徐骁如何身败名裂,那实在不是个能有心情赏景好地方,姜泥不去,于乱局有定海神针作用老剑神自然不会跟着,徐凤年只得除三名扈从,连大戟宁峨眉都同捎上,恰好有些行军布阵要与这位将军讨教。
不等徐凤年让青鸟去喊人,宁峨眉便脸色凝重大踏步而来,确定廊中无人,才低声道:“殿下,靖安王赵衡来!”
徐凤年愕然,眯眼问道:“带多少兵甲?”
宁峨眉摇头沉声道:“并未带兵,除几名亲卫,便只带赵珣,还有名女子,似乎是靖安王妃。”
徐凤年这下子真是被靖安王闹这出给震惊得无以复加,莫不是带妻领子登门负荆请罪来?否则怎都不至于让靖安王妃抛头露面,没有甲胄矛戟拥簇已经足够诚意!例如徐骁,从不去做礼贤下士客套,你来府上,给你开个正门已是给足面子。靖安王再不济,不去说当年如何风光无限,如今也是堂堂六大藩王之,若是遵循着紧箍咒《藩王法例》,不敢兴师动众,可哪里需要亲自赶来?
这像话吗?
徐凤年紧皱眉头心思急转,时间没注意大戟宁峨眉正在打量自己,房外姜泥捧着书副天塌下有世子殿下顶着无所谓姿态,倒是心思纤细喜怒不露形青鸟看到宁峨眉眼色,立即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阴沉杀机,宁峨眉似乎有所察觉,斜斜视线,对青鸟坦然笑。徐凤年正思量着如何应对,忽略青鸟和宁峨眉交锋,略作停顿,轻笑道:“走,宁将军,起看看去,听说靖安王妃是个极具丰韵美人,没记错话这次胭脂评里就有她,年近四十尚能上榜,得是多尤物女子才行,这等稀罕美景,众乐乐才对。”
宁峨眉微微笑,带路前行。
约见在客栈角落间僻静厢房,不知不觉徐凤年身后凑齐吕杨舒三人,等到徐凤年进门前,更是连李淳罡都沉默站在拐角处,门口站着两名正值壮年靖安王府侍卫,气机绵长不绝,人用刀,人空手,身上有股徐凤年并不陌生沙场味道,透着简单而浓烈果决,像雪,却是渗满血雪。
军中老卒总会说成百上千死人堆里爬出人,鬼都怕,因为身上沾染至阳煞气,都是死人那边抢夺过来。故而北凉士卒旦提及大柱国和襄樊城,总带着傲意说几十万孤魂野鬼算啥,只要大将军孤身入城趟,定要那些污秽阴物连鬼都不成,摆个孬三万六千周天大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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