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沉沉睡去。
第二天世子殿下清晨醒来时候,发现大姐就趴在床头睡着。苦笑着起身,后背伤口已经结痂,伤势痊愈速度不可谓不惊人。虽说离金刚境还有很大距离,但比起寻常武夫身体,已有巨大优势。徐凤年起床声音没吵醒徐脂虎,倒是把睡在隔壁侍寝丫鬟二乔给惊动,尽心尽职女婢,大多都睡意不深,她随意披着外衣便小跑进来,酷暑天气,她本就穿得清凉,初长成身段婀娜多姿,长得婉约,有着江南女子独有水润灵气,体态偏向轻清,否则京城达官显贵也不会家家户户养瘦马,这江南道调教出来瘦马与西楚腴姬并称双绝。徐凤年伸出手指嘘声,示意这位豆蔻年华少女动作小些,她看眼世子殿下**上身,小脸涨红,迅速低头,生怕逾规矩,越是高阀豪族,规矩条框便越是森严,主子们也都性格迥异,下人自然不敢侍宠而傲,过雷池步,何况丫鬟二乔听多小姐嘴里北凉世子骄横行径,加上昨天那场风波,就更不敢有任何马虎。小丫头本以为这世子殿下到湖亭郡,最多就是见过小姐以后去江心郡揍顿那个妻管严诚斋先生,她小脑袋想破都想不到殿下会把刘黎廷给用骏马从江心郡拖尸拖到卢府啊。
徐凤年
拍世子殿下屁股下,轻笑道:“呦,挺翘,练刀就是好,这体魄架子硬是要得。等你伤好,肥水不留外人田,可得好好让姐把玩把玩。”
徐凤年头疼道:“你再这样,明天就去二姐那里。”
徐脂虎俯身,妩媚如狐仙美艳脸庞凑在世子殿下附近,吐气如兰,哼哼道:“没良心家伙,你说家里谁最疼你宠你,小时候是谁尿床,又是谁偷偷帮你洗被子?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
徐凤年转头近距离望着这张很难被外人看出端庄贤淑脸庞,轻声道:“姐,为什不跟回家?”
徐脂虎干脆蹲在床头,托着腮帮凝视着这个才入阳春城便大开杀戒弟弟,温柔道:“这就是姐姐家啊。嫁出去闺女泼出去水,要不怎会有覆水难收说法,姐就算回北凉,也只是算省亲,不算回家。”
徐凤年默不作声。
徐脂虎伸手抚摸着这个为她不惜在江南道上四面树敌家伙,看那多年,总是看不腻看不烦呢,轻轻道:“家里小叔,就是那位棠溪剑仙卢白颉说你倒行逆施,不成气候,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凤年有多喜欢姐,姐当然是知道你心疼啊,在城内杀搬弄唇舌无聊士子,去江心郡把那刘黎廷活活拖死到湖亭郡,你除想给姐出口恶气,其实也是想逼着姐在江南道没办法再呆下去,好跟你回北凉,对不对?你这个傻瓜,姐在哪里不是你姐,真回到北凉,就能开心?以后等你二姐从上阴学宫回去,还不得天天跟她为你争风吃醋呀,姐说大道理总没能说过她,才不乐意受这个气。这次你舍近求远先来看姐,她这个连你喊声二姐都要不开心家伙,还不得气坏。”
徐凤年赌气地哼声。
徐脂虎伸手捏捏这张棱角愈发分明脸庞,笑道:“长得是越来越有味道,其实还是个孩子。”
徐凤年刚想说话,徐脂虎摆摆手道:“睡吧睡吧,别赶姐走,姐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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