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各自江湖逍遥游赵希抟,当下便见风使舵谄媚道:“李老哥,这话说见外不是,咱哥俩可都好几十年交情。”
李淳罡不客气道:“甭跟老夫套近乎,与你没半颗铜钱交情。”
赵希抟唉声叹气,脸惆怅。不好意思再热脸贴老李冷屁股,转头去打量世子殿下带来人马阵仗,除老李和百轻骑,以及寥寥几名武力算是拔尖贴身扈从,就再没有余力可供驱使。看迹象,没有要在龙虎山兴风作浪意思?这是好事,否则贫道夹在两头中间,里外不是个东西。赵希抟正嘀咕着心事,瞥见三名帷帽女子,再看到世子殿下身后青衣女婢以及捧猫美人,俱是仙家女子气派,老道士琢磨着世子殿下这福气,东南这边,也就只有独享陆地清福轩辕老头跟采撷天下美人入府广陵王赵毅可以媲美。徐凤年走到道观门口,停下脚步,赵希抟脸色难堪,自认理亏,好不容易去把徐龙象从北凉坑蒙拐骗到龙虎山,结果是在这破败道观里头修行,实在是有点脸上挂不住,正想着如何跟世子殿下好好解释番,不曾想从不把老天师当个高人看待徐凤年缓慢转身,面对赵希抟,揖到底。
赵希抟手忙脚乱,既有惊喜交加,也有惶恐拘谨,赶紧搀扶道:“老道当不得殿下如此礼贤,重重。”
老剑神冷眼旁观,心中还是有两分讶异,徐凤年心性如何,饱经风霜李淳罡早已摸透七七八八,这下正大光明鞠躬,诚心诚意,算是给足赵希抟和龙虎山面子。否则以徐凤年软硬不吃茅坑臭石头脾气,管你是什靖安王赵衡,是什江南道士子集团,惹到头上,无非是拼死打杀场。鱼幼薇将武媚娘夹在胸间,白猫在舒服惬意地假眠,半睡半醒,偶尔拿毛茸茸脑袋摩挲下挺翘丰腴。靖安王妃不知赵希抟身份,只从场面言语里猜出那名痴傻少年是徐凤年亲弟弟,将会是未来北凉郡王,她无法想象帝王侯门里兄弟二人能够如此和睦。至于为何堂堂小王爷与个邋遢老道士呆在龙虎山脚破道观修行,裴南苇就不费心思去妄加揣度。
更让赵希抟震惊是接下来幕,世子殿下作揖后,紧接着以宁峨眉为首白马义从便都右手握住北凉刀柄,左手横臂于胸,齐齐往后撤退步,以示敬意。
世人皆知北凉铁骑甲天下,因善战而骄横,当年春秋战事中,与顾剑棠或者几大藩王军旅同行路时,都是马当先,莫敢抢道。整个春秋酣战,唯有支书生领兵军旅立下赫赫战功后,北凉军才让道次。在北凉军内部,这个传统直继承保留下来,战功小者,皆要让道于战功大者,哪怕是官衔不低校尉,碰上军功卓著精锐甲士,都会自主让行。例如以颗颗蛮子头颅积攒声望斥候,哪怕只是低阶甲士,在北凉军镇中,哪怕碰上郡守级边疆大吏,可不下马,可不弯腰,可官道先行。
赵希抟心中叹息,世子殿下转性,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可对龙虎山而言,尤其是天师府,未必是好事啊。老道士心情复杂地带着行人走入道观,与徐龙象坐在通幽古井边上徐凤年笑道:“麻烦老天师帮着安排下凤字营。”
赵希抟点头道:“这个不需殿下多说,龙虎山自然会安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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