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梧竹捂住嘴巴发出阵软糯轻灵细碎笑声。
慕容桐皇愣下,转过身。
慕容有雄雌,笑哭。
也许对外人来说不过是场哭哭笑笑,可对慕容姐弟来说
徐凤年微笑道:“有没有吓尿?”
慕容桐皇愕然。
徐凤年自顾自笑道:“要是温华在,肯定说老子都吓出屎。”
听到这轻佻秽语,慕容梧竹生不起厌恶,只是羞涩难忍,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更不敢看向身份显赫世子殿下。慕容桐皇还能坚持,始终与徐凤年对视。
徐凤年想想,坏笑道:“与轩辕家族是有点小恩怨,但你们别觉得可以在井上悠闲看着发大水,到时候去牯牛大岗恶心轩辕那大家子,麻烦你们姐弟配合下,表现得与亲近些,你们姐弟委屈下。”
。”
徐凤年打趣道:“以前听说这座道教祖庭豫樟成林仙都气派,仪门如天门,老天师你这儿可是门庭冷清到个境界。”
赵希抟汗颜笑道:“人缘差,没法子事,让世子殿下笑话。”
徐凤年摆手道:“反正黄蛮儿也不在意这个,看他在这里就挺开心,不比在北凉王府差。是吧,黄蛮儿?”
徐龙象咧嘴憨笑。
慕容梧竹悄悄抬起头,迅速低头。
慕容桐皇开门见山问道:“你真是北凉世子?北凉王嫡长子?”
徐凤年点头道:“要不然敢拿百轻骑屠掉二十轩辕骑兵?”
慕容桐皇笑起来,果然比女子还要妩媚,姗姗而行,走向世子殿下。
徐凤年赶忙抬起手,皱眉道:“别来这套,受不,被个爷们目送秋波算怎回事。得,到时候去徽山,还是你姐人委屈点就行,事先说好,就当揩油,这点没得商量。不过要是你厚着脸皮依偎在身边,总觉得是被你揩油,咱俩都得鸡皮疙瘩。”
这边言谈对话口口声声殿下北凉还有那老天师,当局者云淡风轻,习以为常,结果把局外对蒙在鼓里慕容姐弟给吓得不轻。虽说慕容桐皇早就预料到徐凤年身份很特殊,但不管如何再往大去想,都觉得能与褚禄山位列线都已震撼至极,对春秋遗民来说,具体到州城,对北凉军最刻骨铭心无疑是被破城后屠戮殆尽鬼城襄樊,还有便是西垒壁坐在剑州,龙虎与轩辕东西相望,又岂会忘却当年北凉铁甲带来羞辱?慕容梧竹神采奕奕,那是风浪中误以为抓到根纤细稻草后才发现是根参天大树惊喜雀跃,就像偶然对名穷酸书生倾心,私奔后才蓦地知道这书生竟是豪阀世子。慕容桐皇抑制不住地身躯颤抖,脸色潮红,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位世子殿下。
要说除远在天边那座梧桐宫主子,天下谁才是让江东轩辕最忌惮角色,北凉。
马踏江湖人屠徐骁。
青鸟与鱼幼薇去道观收拾屋子,裴南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多时候与婢女无异,早已认命。宁峨眉等人被老天师赵希抟带去附近大道观住下,老剑神去青龙溪边独自散步。结果庭院里只剩下身份天壤之别兄弟和姐弟,徐凤年摸摸黄蛮儿脑袋,瞥眼直视而来慕容桐皇,慕容梧竹本在偷窥世子殿下,但很快就低头望着脚尖,世子殿下平淡道:“终于知道身份?”
慕容桐皇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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