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这时才知道她叫许清。
只是这个简简单单姓名里清字,在这个世道,是不是过于沉重点?
小娘许清咬着嘴唇,她背后小溪才及膝高度,哪怕投水,又淹得死谁?她摇头道:“不去!”
伍长与身边骑士都面无表情,显然预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没有急于施压,个孤苦伶仃孀女,如何在与十余铁骑以及与整个倒马关抗争中胜出?
张顺怒不可遏道:“许清,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晕扛去倒马关!”
,眼下这个提篮子亭亭玉立在溪畔小妇人,粗看并不惊艳,可瞧多几眼,就咂摸出滋味,用那些酸秀才穷书生话说就是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啊,那小腰,那胸脯,都是绝啊。伍长骑士吞吞口水,知道这趟不会白走!
骑士丢给卑贱无赖们事先说好袋子铜钱,弯下腰,眼睛盯在小娘身上,轻声询问身边几个不入流货色:“得有个由头才好,倒马关将士向来爱民如子,可不会与百姓为难。”
个青皮眼珠子转头,小声笑道:“军爷放心,这个简单,这许织娘经常去镇上买些碎绸小缎,回家刺绣香包,再拿去集市上贩卖,军爷就说倒马关有将军夫人小姐,想要她入府刺绣。这个说法如何?”
伍长眼睛亮,不得不正眼看下这个青皮,破天荒拍拍肩膀,啧啧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有点小聪明,叫什?这趟差事若是妥,以后跟着混,在倒马关这里任你吃香喝辣,只管报上本官名号,看谁敢收你钱!”
那得大笔横财还得富贵无赖激动万分,颤声道:“军爷,小叫张顺,军爷喊顺子就行!”
许清抬起手臂,手里有根敲衣实心木槌。
十余骑卒见到这个小妇人如此倔犟
看到军爷朝小溪那边扭扭脖子,张顺润润嗓子,狠狠瞧眼那个自己每晚上都奢望着搂在怀里亵玩小妇人,让你端架子,老子得不到你身子,也绝不让你有清白日子过,你不是为贞节牌坊,连许多桩家境殷实人家主动找上门婚事都拒绝吗,老子知道你这个小娘们傲气,偏不让你身子和名声清清白白,等到被那个天大军爷果毅都尉玩过你,你还有什脸皮和心气继续装贞洁烈妇?嘿,到时候老子再好生折腾你,岂不是与大将军都成起做过那种事儿连襟兄弟?只是不知道等轮到老子,得是第几手,看情形,身边几位个个眼神跟豺狼般军爷,肯定是不会放过她。肚子坏水张顺悄悄努努嘴,伸手抹去口水,大声嚷道:“许清,倒马关有位将军夫人请你去刺绣,赏银……”
伍长骑士自作主张轻声说道:“二十两。”
张顺立马顺竿子往上爬,以施舍语气拉长嗓子说道:“二十两!你年到头也挣不这多,还不赶紧跟军爷起回倒马关?!耽误将军夫人,你吃罪得起吗?!”
张顺贼心暗起,尽量语调平静道:“那篮子衣物,替你拿回家就行。”
马背上军爷伍长皱皱眉头,如何不知道这张顺龌龊心思,但他还是没有出声。他知道让底下人心甘情愿办事,当条不光会摇尾巴还能替主子咬人走狗,光靠官威压着是不行,若是不给点额外甜头,个个油滑吝啬,你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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