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捏捏她下巴,调侃道:“你说不是就
苍生,何等风流。只不过当下又开始忧郁世子殿下转头笑道:“你要是裴南苇或者是鱼幼薇该有多好。”
世间哪有喜欢被男人当面与其她女子对比女子,少女虽然情窦懵懂,却也听出话里话外轻重,不敢表露委屈,只是撇过头。
徐凤年站起身,心中有番计较,看能否帮着给这群按律当杀逃窜牧民安定下来,以后如果有机会安然返回,大不带着她起返回北凉王府,且不去说是当花瓶还是吃下嘴,养养眼也好,以后再评十大美人,砸些银子稍微运作,她肯定可以上榜,传出去也喜气,让那帮士子书生眼馋嫉妒,就是挺惬意件事情。当下将她吃掉,接下来难道带着她北行?如果吃却不带,徐凤年可不希望听到她成某位悉惕帐内禁脔消息。久病成医,被舒羞揩油无数世子殿下也学到些皮毛易容术,成品只算是粗制劣造,不过还算可以掩人耳目,只不过她愿意?部落牧民可以不泄漏秘密?尤其是些背井离乡心怀怨恨青壮,保不齐会为富贵前程甚至是几袋子赏银去讨新悉惕欢心,人心反复叵测,即便是他救下整个部族,徐凤年不觉得可以高枕无忧,要他们死心塌地做牵线傀儡。徐凤年想想,准备在这个命途多舛牧民部落逗留几天,问道:“你叫什?”
她轻声道:“呼延观音。”
徐凤年知道北莽许多平民尊佛信佛,许多人都喜好以菩萨弥勒文殊等做名字,并不罕见稀奇,若是在春秋中原,取名太大,被视作不详,在北莽都以此类做小字却是十分普遍,甚至连妇人装束也深受影响,冬月以黄物涂面,呈现金色,谓之佛妆,春暖才洗去,当初离阳王朝使者初见北莽女子大多面黄,以为是瘴气病态,返回以后作诗讥笑,传遍朝野上下,后来两国互市,才知真相,成桩大笑话。
徐凤年让她拎着去部族营地,对于北莽风土人情,赴北以前就做过扎实功课,呼延在草原上是等显贵大姓,类似拓跋氏,仅次于耶律慕容两大皇家国姓,起始于百年前那位深谙中原文化莽主金口开御赐,想必这个部落上头悉惕是呼延氏后代,只不过姓氏煊赫,不代表任何姓呼延都是贵人,北莽等级森严,丝毫不逊离阳王朝,人分四等,原先只有北莽本土与春秋遗民两等,对立激烈,纠纷无数,棋剑乐府太平令便提议再分出两等,都在遗民之下,其实都是些罪民或者冥顽不化被武力强行纳入北莽版图部落,人数相对稀少,但即便如此明显,春秋遗民已是无不感激涕零,不患寡而患不均是劣根天性,何况不止如此,还是成人上人,女帝天恩浩荡,还有什不知足?当然人分四等,各自等级内拔尖那小撮权贵,不论财富还是地位,都远非常人可以比拟。
徐凤年喃喃自语:“拓跋菩萨,呼延观音,名字都挺有意思。那有没有耶律弥勒,慕容普贤?”
她柔声道:“有。”
徐凤年翻个白眼,好气好笑地弹指在她额头,“点都不懂察言观色,就你这榆木脑袋瓜,真去帝城皇帐,也做不来心思百转千弯公主郡主。”
她微微提提嗓音,兴许这就算是天大抗议,“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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