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说是北莽皇帝,就是北莽皇帝?”
她红着脸本正经反驳道:“皇帝陛下是女子。”
徐凤年感慨鸡同鸭讲,不再与她讲道理。与她起到牧民部族,俨然被奉为神明,徐凤年在峡谷如仙人起伏救人二十几,之后更是挡下牛群,再加上位佛陀般老和尚推波助澜,不论老幼,都虔诚跪在地上,年迈族长更是流泪不止,好似迁徙千里满腹冤屈都扫而空,北莽民风质朴,所言不虚,不像离阳王朝那些名士,盛世信黄老,乱世逃禅遁空门,反正怎自保怎舒心怎来。族内只有呼延观音略懂南朝语言,就由她传话,得知这名年轻菩萨要在部落停留几日,都是喜悦异常,那些年幼孩童与少年少女,更是欢呼雀跃,除呼延观音,当初被徐凤年救上山顶还有几名少女,秋波流转,希冀着这名风度不似常见牧人俊秀菩萨可以入住自家毡帐,草原户籍,以帐做基准,北莽建朝称帝伊始,帝王行宫也不过是庐帐,哪怕是上代国主,每次狩猎,也必定与心腹近臣同庐而居,故而离阳王朝阴暗腹诽北莽女帝仍是皇后时,曾与数位当代权臣趁国主酣睡而苟且私通,实在是很能让中原皇宫深似海春秋百姓感到惊奇。
族长叫呼延安宝,亲自将徐凤年迎入黑白双色宽敞帐屋,老人除去对性情憨厚儿子儿媳,膝下还有孙女孙女各人,孙女便曾被徐凤年裹挟上山,开心得无以复加,孙子则是那个峡谷底始终被呼延观音牵着孩子,目不转睛盯着徐凤年眼神,就跟瞧见神仙样,敬畏崇拜得塌糊涂,当徐凤年进入帐屋,孩子与姐姐起站在屋外,透过缝隙张望着那名年轻神仙风采,只觉得举手抬足都好看极,估计徐凤年打嗝放屁,姐弟二人都会觉得是大大学问。
北莽尚武,擅骑射,尤其尊崇实力卓绝拳头够硬强大武人。以拓跋氏为主要成员党项部,拓跋菩萨踩在同族累累白骨上成为女帝近侍闸狨卒,复仇在北莽千年不变,党项尤其注重复仇,若是血仇不报,必然蓬头垢面,不近女色,不得食肉,斩杀仇人以后才可恢复常态,双方仇怨和解以后,需要用人血以及三畜鲜血装入骷髅酒杯,双方发誓若复仇则六畜死蛇入帐。当拓跋菩萨逐渐成为军神,战功显赫,党项十六族齐心悦诚服,单独向这位北莽第人提出和解,拓跋菩萨不予理睬,十六族族长起自尽赴死,后来女帝出面,拓跋菩萨也仅是口头答应,党项部非但没有视作奇耻大辱,反而以此为荣,彪悍青壮无例外加入拓跋菩萨亲军行伍,可见北莽尚武之风何其浓烈。
坐在帐屋内,经过呼延观音讲述,才知道她所在部族迁徙并非盲目而行,呼延安宝死于途中父亲,笃信机鬼,是名远近闻名卜师,善于用艾草烧灼羊胛骨视纹裂来测吉凶,当年正是这位老人力排众议收容襁褓里女婴,这个冬末也是老卜师通过咒羊要求举族往东南方向迁移。徐凤年对于这类谶纬巫术将信将疑,听在耳中,也不太放在心上,得知呼延观音就住在毗邻毡帐,瞥她眼,只是习惯使然小动作,就让少女脸红娇艳如桃花,老族长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笑容欣慰。小丫头孤苦无依,说到底还是要嫁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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