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望向徐凤年这个不速之客,然后斜瞥眼妇人,后者没好气解释道:“新撞到网里鱼虾,还没来得及下锅。”
她看着这名时运不济俊俏后生,媚笑道:“小子有些手段,赶巧几位大哥到,正好擒拿下送灶房去,回头做几大屉肉包子送山上去犒劳各位。”
仪表出彩首领皱皱眉头,说道:“青竹娘,怎又做这种买卖。”
她理直气壮道:“不重操旧业做这个,就揭不开锅,文钱饿死英雄汉,你们要如何侠义心肠,老娘不管,总不能亏待自己!”
男人从怀中掏出锭金子,温雅笑道:“就当这个月伙食钱。”
被十几位凶神恶煞绿林好汉包围,徐凤年松开手指,让身段婀娜可惜生副歹毒心肠妇人抽走匕首,她也识趣,不再黏靠着这名深藏不露俊俏书生,退几步,不服老地学那二八少女脸天真烂漫,笑问道:“公子,怕不怕?”
徐凤年苦涩笑道:“你说能不怕吗?”
她捧着心口娇笑道:“怕就好,老娘见你有些本领,就给你两条路,条是殊死搏斗,单挑们群,死后剁肉做包子,条是投们寨子做兄弟,起吃酒喝肉。”
名身材瘦如竹竿偏偏袒露旺盛胸毛汉子小声嘀咕道:“青竹娘,不应该是那吃肉喝酒吗?”
被揭短妇人柳眉倒竖,扭腰行走如条竹叶青,脚狠狠踩在这汉子脚背上,“老娘让你吃肉,让你喝酒!没老娘做这黑店买卖,你脱裤子割下卵蛋自己煮吃去!”
他转头朝徐凤年抱拳笑道:“惊扰公子,在下六嶷山韩芳,若是信得过,起喝碗劣酒,就当韩某人替兄弟给公子压惊。”
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汉子粗嗓子说道:“韩大哥,跟这小白脸废话什,喝酒是给他天大面子,敢不喝,让卢大义板斧削去他脑袋当尿壶!”
徐凤年笑着点头道:“喝。”
那落草为寇儒雅汉子轻喝道:“不许无礼!”
他率先在酒肆外头酒桌坐下,将那条能
徐凤年毫不犹豫道:“做兄弟做兄弟。”
少妇眼中闪过抹鄙夷,那只瘦猴儿吐口浓痰,骂道:“就这德性,咱们寨子收下也是浪费口粮。”
马蹄响起,蹄声渐近,尘土喧嚣,妇人皱皱眉头,抬起手臂,衣袖遮住半张脸,眯眼望去。十几个汉子面有喜色,徐凤年转身看去,彪悍六骑疾驰而至,当头骑仪表天然磊落,提根缠金丝裹银线铁棒,搁在二流名门正派,这人放在掌门位置上点都不含糊。身侧两骑人黑罴体格,提对板斧,字赤黄眉,头发蓬乱,天生面容狰狞。另外骑是道士装束,穿领麻布宽衫大袍,绘有阴阳鱼图案,腰系条茶褐色镶玉腰带,脚踩双丝鞋净袜,面白须长。剩余三骑都是各持兵器精壮汉子,除去舞棒领袖和中年道人,其余四人都血迹斑斑,尤其是那个赤黄眉粗人,就跟血缸里浸泡过。
六骑齐下马,为首英武男子黯然道:“没能救下宋兄弟,是对不住各位。”
瘦猴儿哇声就哭出声,跌坐在地上,哀嚎不止。得有三个瘦猴儿体重黑罴汉子把两柄板斧丢在起,闷闷道:“直娘贼,老子从法场东边杀穿到西边,照排砍去,杀得老子手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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