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以为是年轻藩王随口说言语,却不知“天晓得”这三字,恰如字面意思。
拓跋菩萨莫名其妙地获得天人体魄,武道修为直追巅峰王仙芝,关键时刻,更是犹有过之。
既然连拓跋菩萨尚且如此幸运,那占据天下半数气运那位北莽老妇人,难道就不会恩泽更多?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更是上天授意!
机会,只有先把北莽南朝头等边军和草原精锐私军都消耗殆尽,那北莽哪怕穷其国力还能支撑起第三场凉莽大战,但是那时候看似同样声势浩大北莽数十万骑军,比起刘寄奴当初镇守虎头城,比起当下死守拒北城,所面对北莽骑军,其实已是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从第场凉莽大战里董卓私骑,葫芦口内杨元赞嫡系骑军,柳珪心腹骑军,再到如今第二场大战羌骑、昔日洪敬岩柔然铁骑和慕容宝鼎冬雷精骑,流州黄宋濮中军两万骑,陇关豪阀完颜家族骑军,等等,皆在此列!”
徐凤年语气平静道:“比如现在只要们流州拿下老妪山役,其实不光是姑塞州边军精锐皆无,实则大半座南朝都给们打没,这便是第场凉莽大战为北凉带来潜在优势。”
老人疑惑问道:“你意思是说北莽太平令谋划,有致命纰漏?”
徐凤年摇头道:“只能说对半。”
老人头雾水,差点就要抓耳挠腮。
————
王祭酒拎着空酒壶告辞离去。
年轻藩王重新凝视铺在书案上那幅凉州关外形势图。
与此同时,北莽座戒备森严大帐内,粗如婴儿手臂烛火轻轻摇晃,太平令独立于桌前,同样在俯瞰幅版图更为辽阔北凉四州形势图,轻笑道:“中原棋手皆言金角银边草肚皮,当真如此?”
徐凤年想想,拿起那只酒壶,缓缓倾斜,似乎想要横放眼前,“至今为止,仍是北莽胜算更大,但是北凉死那多人,为就是将这只酒壶点点扳斜。到时候北莽越是国力鼎盛,崩塌得越是剧烈。”
在酒壶倾斜幅度越来越大,酒水即将泻-出壶口之时,徐凤年轻轻收起,放回书案。
徐凤年突然没来由说句,“现在就怕老妇人和太平令舍得破罐子破摔,不仅是座西京,而是连南朝这半壁江山也不要,铁心要攻破拒北城。”
老人脸色苍白,试探性问道:“北莽不至于如此癫狂决绝吧?”
徐凤年望向窗外夜色,“天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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