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鹿
报还报,徐凤年不留余地道:“劝你别说。”
白煜转过头,故作惊讶道:“怎,难道有人敢在大堂广众之下,公然殴打堂堂州刺史?何况还是凉州刺史,遍观离阳南北三十州,独份从二品高配刺史!”
徐凤年还是呵呵笑,“白莲先生不练剑术,真是可惜。”
白煜会心笑,果真没有继续询问。
他原本想问若是谢西陲哪怕身边有于新郎保驾护航,却仍然战死于那条廊道阻截战中,那徐凤年这位北凉王,会不会因此对流州将军寇江淮心生芥蒂。
子弟,陆丞清并未跟随家主陆东疆起返回关内陵州,而是留在拒北城,成为名暂时没有品秩青衫参赞郎,而领拳之人正是昨夜刚刚入城武当真人俞兴瑞,除此之外,俞兴瑞身后,还有当时联袂造访藩邸龙虎山小天师齐仙侠,和东越剑池柴青山。南北两座道教祖庭真人,座剑池剑道魁首,三位宗师,在藩邸空地上起悠然打拳,也许用盛况空前四字形容,毫不为过。
与年轻藩王坦然并肩而立白煜目不斜视,微笑道:“王爷,除眼前三位,根据刑房谍报,南疆毛舒朗、程白霜和嵇六安三位宗师也在赶来拒北城路上,好像第高手南诏韦淼在下山后,也不曾跟随他妻子同返回家乡,十有**也是奔着咱们拒北城而来,西蜀目盲女琴师薛宋官虽然不知踪迹,但陵州边境腊子口那边,韩崂山派人也传来密报,这位女子同样没有与旧西蜀太子苏酥随行南下。至于如金错刀庄主童山泉、雪庐枪圣李厚重之流,亦有不下手之数,陆陆续续朝这里赶来凑热闹。王爷,难道你打算替大雪坪徽山家主召开新届武林大会?”
徐凤年摇头道:“凑完热闹,各回各家,还能如何?难道还能说服这些武道宗师去沙场杀蛮子?你师弟齐仙侠不就明言马上要动身去往地肺山吗,再者,沙场杀敌,素来与江湖无关。”
白莲先生很不讲颜面地拆台反驳道:“如果没有记错,当年襄樊城十年攻守战,无数江湖义士帮助王明阳抵御你们徐家兵马。”
徐凤年无奈道:“对对对,白莲先生说得都对。”
毕竟他白煜如今与杨慎杏还有寇江淮,三人算是座山头上人物。
就像副经略使宋洞明与绰号“北凉武财神”王林泉关系紧密,般无二。
又像陈锡亮与杨光斗和流州军伍关系莫逆,徐北枳却与陵州韩崂山幽州皇甫枰颇为友善,是样道理。
过程不同,结果相同。
君子朋而不党,士子抱团成林,那无非是读书人更讲究些文雅说法罢。
白煜打趣道:“别,可不是那位言不合就敢对王爷饱以老拳转运使大人,故而王爷完全无需如此战战兢兢小心讨好。”
徐凤年呵呵笑,皮笑肉不笑,显然跟贾嘉佳学到七八分精髓,“白煜啊,你幸亏不是江湖中人,否则就要跟你切磋切磋。”
白煜突然岔开话题,轻声问道:“能否问问于新郎和楼荒两位王仙芝高徒动向?”
徐凤年没有隐藏,说道:“楼荒待在李翰林身边,于新郎嘛,你猜。”
白煜心有灵犀点通,“那就是跟藏在怀阳关徐偃兵样,明白。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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