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南方老妪山主战场,凉莽双方以第三次冲锋凿阵最为死伤惨重,寇江淮投入那支隶属于流州刺史府邸骑军,黄宋濮也动用六百余货真价实重骑军,人马俱甲,每匹尤为高大健壮北莽战马都装备有面帘、鸡颈、当胸、身甲和搭后以及寄生,统称铁骑俱装六甲,枪矛难破,弓弩难透。从主将寇江淮手中暂领流州骑军兵权年轻将领乞伏陇关,又次率领仅剩直撞营骑卒,直奔六百重骑兵,只是在乞伏陇关马当先拼命冲锋途中,徐龙象亲率三百龙象精骑,在战场上逐渐跟上直撞营铁蹄,最终与直撞营并驾齐驱,同开阵!
当三次冲锋过后,流州骑军几乎死伤殆尽,龙象军亦是元气大伤。
反观黄宋濮部精锐骑军虽然同样折损惨痛,但是数量最多乙字骑依旧奇迹般保持极高完整建制,多达三万骑,按照老妪山战场形势,甚至不需要五万军镇援军赶赴此地,主帅黄宋濮就有十足把握全歼流州野战主力。
但就在此时,支声势雄壮骑军,在老妪山东方平原地带闯入视野!那幕,如日升东海!
这支毫无征兆驰援老妪山精锐骑军,字排开,如广陵江线大潮,由东往西迅猛推进。
徐凤年猛然起身,轻吹声口哨,在河畔饮水战马飞奔而至,翻身上马后,徐凤年手拽住缰绳,手握紧拳头,在肩头重重敲,咧嘴笑。<〔〈(<{
南边极远处,老人脚步不停,老泪纵横,低声呢喃,悄不可闻。
“此时作何感想?”
老人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视野中最多是那大漠黄沙。
听潮阁谋士李义山,死后并无葬身之地,骨灰尽洒关外。
这支横空出世骑军,必然是北凉边军除大雪龙骑之外,最容易被辨认身份支边骑,因为每骑头盔插有根雪白雕翎,随风飘摇!每骑马鞍两侧皆有箭羽透囊而出,如两团芦花胜雪!
铁骑突进,恰如大雪翻涌天地间。
不仅铁甲染血,已经更换两根铁枪,更是满脸鲜血北莽主帅黄宋濮转头东望,目眦尽裂。
老妪山战场,经过双方皆是不遗余力三次凶狠凿阵,他们北莽骑军如今刚好位于最初流州骑军位置,这原本是这位北莽昔年南朝第人算计,要在流州野战主力兵力大损,且精气神坠入谷底之际,只要北莽骑军位于南方战场,就能够无形成道阻止流州骑军掉头向南撤回青苍城天然防
老人洒然笑道:“义山!生前生后,皆不如你。”
拒北城南城门口,徐凤年猛然停马转头,那种凭借天人体魄敏锐察觉到些许异样,稍纵即逝,刹那间便恢复平静,无迹可寻。
如片秋叶落于池塘,几无涟漪,静谧安详。
先前流州那条不知名廊道,流州步阵对峙阻滞北莽五万南朝边骑!
凉州将军石符确如先前递交拒北城藩王那道兵文所说,并未率领六千清源军镇精骑火驰援廊道战场,而是在廊道以南平原地带站稳脚跟,耐心等待黄宋濮部主力仓皇北撤,与此同时,需要拦阻南朝边骑援军南下与黄宋濮残部聚拢汇合。这位凉州将军仅是象征性派遣标斥候前往廊道侦查军情,石符停马南望,始终背向那座注定尸体堆积如山血腥战场,脸色平静,可谓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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