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甲胄,在夕阳映照之下光彩夺目。对这些年纪轻轻就从怯薛卫转任军百夫长甚至千夫长草原权贵青年而言,打小就听腻那支自立门户离阳边军,耳朵都起老茧子,他们甚至腹诽极多,觉得皇帝陛下在南朝所器重之人,除董胖子还算有些能耐,黄宋濮杨元赞柳珪这几个老头子,实在是不值提,若非陛下当年迎接洪嘉北奔那些跑到草原避难求生丧家犬,莫名其妙订立下南人治理南人盟约,黄宋濮这些徒有虚名老家伙哪里当得上大将军?
有两骑出营后没有直奔拒北城,而是沿着大营外围缓缓骑行,这两骑俱是年轻人,披挂甲胄悬佩战刀也是普通,但是其中骑腰间所系那条鲜卑扣玉带,让两人畅行无阻,这位年轻人正是北莽王帐成员耶律东床,北莽鲜卑扣也分高低,按照玉带之上镶嵌宝石数目而定,耶律慕容两姓子弟大多可以镶嵌两三颗,然后以军功大小递增,慕容宝鼎这等身居高位手握兵权皇亲国戚,或是三朝顾命大臣耶律虹材,即耶律东床爷爷,能够镶嵌八颗,耶律东床鲜卑扣上原本只有六颗,被敕封为镇国将军兼领西京兵部侍郎后,节制君子馆瓦筑在内四座军镇之,便增添颗硕大猫眼石,他原本应该留在西京庙堂,或是身在四座军镇之姑塞州边关,但是这次破例随军来到拒北城,与身旁那名年轻骑士都是以中路监军身份,位高权不重,锦上添花而已。
耶律东床身材矮小,肌肤黝黑,却充满好似草原野狼彪悍气息,转头对身边并驾齐驱年轻男子笑道:“拓跋气韵,大功在前,你二人却只能干瞪眼,憋不憋屈?”
另外名年轻人正是北莽军神拓跋菩萨嫡长子拓跋气韵,草原四大捺钵中居首春捺钵,比夏捺钵种檀、秋捺钵端孛尔回回以及冬捺钵王京崇三人,都要更加背景深厚,原本种檀最被看好,不但亲历过第场凉莽大战,而且手上已经握有幽州卧弓鹤鸾两城不俗战功,只要成功招徕西域烂陀山佛门势力,在南朝平步青云是板上钉钉事情,加上家族底蕴深厚,父亲种神通更是北莽十四位大将军之,种檀甚至有望成为下位无藩王之名却有藩王之实大将董卓,在未来中原版图之上,姓两藩王,并非奢望。现在种檀在西域不知所踪,生死不知,春捺钵拓跋气韵就又少位天然劲敌。
拓跋气韵平淡道:“以你父辈家族身份,只要打下拒北城,就算们在马背上从头到尾都在打盹,何愁没有军功自己跑到囊中。”
耶律东床皱眉道:“听春捺钵口气,觉得打下拒北城还有变数?”
拓跋气韵犹豫下,借着夕阳西下余晖,转头侧望那座高大雄城,“逼得北凉主力下马作战,未必全是好事。”
耶律东床哈哈大笑:“你们这些读书人,学问多,有点不好,就喜欢怕这怕那,可仗总是要打嘛。”
拓跋气韵笑置之,“中原名士喜欢手谈对弈,其中有金角银边草肚皮说,先前那场三线大战,北凉只是幽州葫芦口大胜,让董卓中路大军遗憾北撤,就是明证。”
耶律东床手腕扭动,轻轻挥舞马鞭,“如今们老妪山又是大败,连前去增援南朝边军五万精骑,都被人包饺子,难道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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