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回过神后立即转头，胡乱潦草地擦
把脸。
许清柔声道：“睡得不安稳，浑浑噩噩醒过来好几次，很快又睡过去，有两次哭着问
你在哪里，跟她说你就在院子里，她才愿意继续睡觉。”
徐凤年嗯声。
许清低下头，“前面……对不起。”
徐凤年摇头道：“别多想，得感谢你才是，真
。”
徐凤年言不发。
直坐到夕阳落尽，坐到明月挂空。
徐凤年想起很多自己小时候事情，有些记忆模糊，有些记忆依然深刻。
到北凉清凉山以后，尤其是少年时往事，就要清晰很多，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娘亲已经不在，只剩下徐骁个人。
徐凤年从头到尾，动不动。
觉得有趣，还能说得眉飞色舞？
她看着轻轻走出屋子大小两个背影，性子柔弱她破天荒对他有些怒气：“你就不能让孩子在床上睡觉吗？！”
那刻，男人猛然停下脚步。
赵右松不知所措，有些害怕。
最后徐凤年转身回到屋子，动作轻柔把小地瓜交给许清。
上，抬头看着天边夕阳，目不转睛。
赵右松很快就跑回家，然后跟徐凤年起发呆。
喊他们大小吃饭时候，赵右松发现那个小黑炭好像哭过，可怜兮兮。
坐上菜肴丰盛那张小桌子后，赵右松很快又发现那丫头大口扒饭，下筷如飞，饿死鬼投胎般。
徐凤年也没有说话，倒是许清时不时让小闺女吃慢些，不用急。
徐凤年嗓音沙哑道：“不知道怎
照
只有等到自己当上父亲，才会明白自己父亲，当年对自己那些付出，不管已经付出多少，永远都不会觉得够，永远只恨太少。
小地瓜，爹对不起你，但爹真很爱你。
也许以后，等到她长大以后，会遇上心爱男子，但他这个当爹，才会仍是不情不愿地把她交出去，希望她幸福辈子。
希望自己死后，无法再照顾她时候，她也定要继续幸福。
不知何时，许清走出屋子，坐在他身边。
她把孩子抱去自己屋子，给孩子盖上被子后，站在门口轻声道：“晚上你睡右松那间屋子。”
徐凤年摇头道：“不用，去院子里。”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转身，去坐在床边。
徐凤年坐在院子里，赵右松放低声音跟他聊会儿，就说要去做私塾先生留下功课，徐凤年轻声道：“好好读书，以后考取功名，别让你娘失望。”
孩子使劲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离去。
等小地瓜吃饱，徐凤年其实才动没几筷子。
不知为何，小女孩好像绷紧弦突然之间就松开，然后就很明显精神不济，几乎才不情不愿地趴在徐凤年后背上，就闭眼睡去，发出微微鼾声。
许清下子就捂住嘴，不让自己吵到那个身世可怜孩子。
刚才她们起准备晚饭，虽然名叫徐念凉言语不多，可是说起那些孩子自以为很有趣往事，都让许清感到无比悲伤。
她虽没有读过书，可是天底下道理是相通，她本就是熬日子熬过来女子，大抵知道世间男女，长大成人之后，如何受苦吃苦挨苦，都没办法怨天尤人，可个这点大孩子，怎能够说起那些事情，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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