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女人不喜欢小地瓜，你会不会不要小地瓜？”
“肯定不会啊。因为爹最喜欢小地瓜。”
“唉，当年娘亲肯定就是这
被你骗到手
。”
“……”
“以后
生气时候，喊你徐凤年，爹你生气不？”
“那你小时候不听话，爷爷打你不？”
“哈哈，那他可不舍得。”
“那以后要是不听话，你会打不？”
“也不舍得。”
“那以后有坏人欺负小地瓜，你咋办？是说有很多很多坏人哦，比上次咱们在北边，还要多！多很多！”
徐凤年单膝跪地蹲在她身前，不知道怎办。
她双手猛然捂住眼睛，好像是不敢看她爹，抽泣道：“对不起，想娘亲
……对不起……没有生你气……就算有，也是只有
点点！小地瓜只是怪自己没用……爹，娘亲让做事情，小地瓜很多都没有做
到……”
那刻，徐凤年使劲捂住自己嘴巴，缓缓低下头。
这个在太安城钦天监外、在北凉拒北城外，始终不曾退缩半步男人，怕自己孩子，会觉得她爹，不是她心目中英雄。
许清跟她轻轻拉钩。
徐凤年笑着蹲下身，等孩子趴在自己背上。
小地瓜趴在他后背，在徐凤年站起后，她转头对许清扬起手掌，晃晃，嘿嘿笑道：“拉钩哦！”
徐凤年轻声提醒道：“抱紧。”
小地瓜冷哼声。
顾她……直做不好。她只要是不说话时候，就会很怕……”
许清身体前倾弯腰，双手托住下巴，望向院门口那边，“当年也是这过来，孩子越懂事，当爹娘就会越觉得对不起他们，就越心里亏欠。”
徐凤年安静听着。
月光下，她说很多，直说到自己眼皮子打架。
徐凤年转过头，看到小地瓜走到屋门槛，看着他们，然后她屁股坐下，对自己挥挥手。
“小地瓜，爹这辈子都不会生你气。”
“你以后说话不算话，咋办？”
“你不是有柄木刀嘛。”
“
“爹会打得十个拓拔菩萨爹娘都不认识他们。”
“嗯？这是啥意思啊？”
“等你长大以后就懂。”
“可已经长大啊！”
“在爹心里，小地瓜辈子都长不大。”
小地瓜放下手，狠狠止住哭，深呼吸口气，突然双手抱住她爹脖子，大声说道：“爹！你不许哭！好男儿流血不流泪！”
————
她重新骑在他脖子上，他这次缓缓南行。
“爹，爷爷奶奶是啥样？”
“你爷爷啊，脾气最好，你奶奶呢，最好看。”
徐凤年转头笑笑，“走。”
许清站在门口，点点头。
两人身影闪而逝。
如同抹长虹向幽州以南掠出近百里后，徐凤年察觉到小地瓜异样，停下身形，担忧问道：“怎，哪里不舒服？”
小地瓜挣扎着离开他温暖后背，她站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许清猛然惊醒过来，晃晃脑袋，顺着徐凤年视线，发现小女孩。
许清站起身，走到小地瓜身边，柔声问道：“怎不睡？”
小女孩也站起来，咧嘴灿烂笑道：“睡得饱饱！”
许清微笑道：“那以后记得来这里玩。”
小地瓜伸出小拇指，“来，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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