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看着是六姨娘，脸上虽然有
笑意，但精神并没有放松多少。
十
娘看在眼里，接六姨娘
茶，和五姨娘说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
过两天再来看姨娘。”
明天初三，是孩子走舅舅日子。太夫人没有胞弟，加上又隔得远，倒可以钻个空子，让徐嗣谕、谆哥、徐嗣诫来走罗振兴和罗振声。只是这件事要商量徐令宜，此刻到不好许日子，她也就含含糊糊地说个“两天”。
“这里也没有什
事。您不用特意来看。”五姨娘起身送她，“这大过年，侯爷客也多。你不要为这些小事惹得太夫人、侯爷不高兴。”
这毕竟不是自己说就能成。十娘不想承诺，笑着应，请六姨娘送她出去：“……外面冷，姨娘好好歇着，有六姨娘送就成！”
她活泼让五姨娘十分意外，也很欢喜。笑着搂十娘：“姑奶奶可比好看。是个没本事。”语气已有几分唏嘘。
十娘逗她开心。笑道：“要是能生个像姨娘这样漂亮女儿该有多好！”
五姨娘听着却吓跳，望着她腹部，犹豫道：“姑奶奶……”
“没有，没有。”十娘摇头，“就是这样想想。”
五姨娘长吁口气，笑道：“还是生儿子好。”然后轻轻地拂拂她鬓角，“生儿子，你就在徐家站稳脚……孩子模样最好还是随父亲，这样侯爷看着也喜欢……曾经远远地看过侯爷眼，侯爷相貌也好，到时候孩子肯定是个讨人喜欢……”
想想，轻声道：“姨娘，您说这些都明白。说实在，侯爷出这种事，别说是，就是大姐在世，也没和侯爷闹气立场。何况善待这孩子，也没有指望着他报答，凭着良心做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说着，坦然地笑笑。
五姨娘却很是赞同，满脸欣慰：“姑奶奶向比想得周到，是多虑。”
十娘原也不是为说这些来，见五姨娘放下心来，就笑着转移话题：“姨娘有身子怎也不跟说声？让好阵担心。”
五姨娘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是什好事……这大年纪……”
“怎不是好事！”十娘笑着打断五姨娘话，“您想想，要是您生个女儿，就有个同胞妹妹。以后姐妹俩有个照应，也不孤单。您要是生个儿子，下半生就有个依靠，也可以放心。怎不是好事？”
五姨娘估计也不想出门，把她送到门
正说着，就有人隔着门大声咳两下。
五姨娘神色立刻绷得紧紧：“是哪位？”
十娘看着不由摇头。
精神这样紧张，怎能生下健康孩子。
外面已传来六姨娘带笑声音：“五姐姐，是。”说着，推门而入。
她知道五姨娘最担心她，因此拿自己说事，希望五姨娘鼓足勇气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五姨娘果然眼睛亮：“您，您想有胞弟、胞妹啊？”
“那当然。”十娘笑着帮她掖掖被子，“看着五姐和四哥，很羡慕。”
五姨娘望着她笑起来，眉眼像朵白莲徐徐绽放，秀丽纯美。
十娘看着艳羡，拿靶镜，把脸贴到五姨娘脸边，面照着镜子，边佯做抱怨地道：“怎长得没姨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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