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十
娘道，“这几天不是直忙着十姐那边
事吗？倒把这事给耽搁
。”
“这有什
耽搁不耽搁。让陶妈妈帮着操办就是。”
“到底是
屋里第个嫁人，总要比别人体面几份才是。不过，嫁妆之类已经让陶妈妈帮着去办。”
两人说几句话，滨菊带花样子进来，大家东挑西选会，五娘选中几张“步步高升”、“连中三元”之类吉祥样子，然后朝着十娘使眼色：“们姊妹说话，用不着这多人伺候着。让她们去玩吧！也算是来给她们恩赏。”
十娘知道要上正戏，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遣身边服侍退下。
“五姐有些日子没到这里来。有什事让妈妈们带个信来就行，怎还亲自来。”又望她高挺肚子，心里思忖着，不会是双胞胎吧！
“没事，没事。”五娘笑道，“你姐夫啊，头次做爹，紧张得不行。这还有三、四个月才生就给请个稳婆在家里。那稳婆说，让多走动。你姐夫就不让做针线，今个白云观，明个护国寺，走马灯似，这些日子头都昏。这不，今天又说要去护国寺去，说什第次见到时候就在护国寺……”说着，掩袖而笑，眉眼间半是欢快，半是羞涩。
十娘可不是那种煞风景人。立刻笑道：“五姐夫待五姐可真好啊！”
“哎呀，好什好！”五娘娇嗔道，“哪能真像他说那样，天天到处走不管家啊。这不，看着今天天气好，就借口脚走累，顺道到你这里来趟——记得你手里有不少花样子，要给你姐夫做双护膝。”
“五姐对五姐夫可真好！”十娘笑着扶她进屋，安置她到炕上坐下，吩咐小丫鬟去叫滨菊来：“……就说是五姨太太来，要花样子，让她把装花样子藤笸带过来。”
陶妈妈缓缓在跪在十娘面前。
她神色有些木然：“这件事全是错。夫人怎样罚都是应该。求您在谆哥面前给留份体面。辈子都感激您！”嘴唇抿得紧紧。
“妈妈还知道要体面就好。”十娘端坐如山望着陶妈妈：“这件事就此揭过不提。妈妈下去歇吧！”
陶妈妈福身行礼，退下去。
十娘幽幽地叹口气。
五娘就将肘支在炕桌上，倾身道：“怎？听说你们府上乔姨娘有？”声音压得很低，好像这是件什不起秘密似。
十
小丫鬟应声而去。
琥珀领着小丫鬟亲自给五娘上茶点。
五娘就望着琥珀：“这丫头，自从跟你，可越长越俊。莫不是这徐府饭菜特别养人？”
“五姨太太夸奖。”琥珀笑应着，倒有几份不卑不亢大方。
五娘看着直点头，和十娘说着闲话：“听说冬青配人，可定日子？”
她是真想和元娘留下来这些人宾主尽欢，顺顺当当地把这份责任交到谆哥媳妇手里去。可有时候，总是事与愿为。
第二天下午，五娘来。
十娘听小丫鬟禀告吩咐琥珀：“你眼睛亮点。她要是又拉着和她做什生意，你就找个借口把叫出去。”
琥珀强忍着笑，点头：“夫人放心，省得。”
十娘这才出门去迎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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