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给陪嫁虽然不多,但也不寒酸。这不过两年光景,怎就要借钱过日子?难道自己会意错?五娘钱实际上是花在日常开销,因此钱明才起心想去趟宣同?
念头纷至沓来,她不由道:“四嫂,你说清楚
十娘联想她之前问话,不由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四哥,少要这样被人看重时候,也不商量,执意要给五十两银子盘缠他,待五姑奶奶满月后就和五姑爷去趟宣同。还许本万利,到时候带五千两银子回来。”罗四奶奶面色有些凝重,“听着有些不对头,细细地问他是什生意,说是由你出面,五姑爷帮着跑腿,走范总兵路子,用粮食换盐引。”说到这里,她看十娘眼,“可上次又听你说,不好插手这事……怕是你临时改变主意,所以来问问。”
原来还没有死心!
十娘想到五娘孩子洗三礼时奢侈,不禁怀疑钱明已经打着自己名号走范维纲路子。
如果真是这样,怎没有听见徐令宜提起?是不好当着自己面说什?还是钱明生意做小,在徐令宜可以忍受范围呢?
十娘看得明白,不动声色,找个机会出厅堂。
罗四奶奶正在屋檐下等。
两人去水榭。
“怎?”十娘柔声问她。
罗四奶奶笑道:“上次听你说,五姑奶奶和你生意没做成。就想问问十姑奶奶。以后要是有机会,十姑奶奶还和五姑奶奶起做生意吗?”
她不由心头冒火。
就算五娘不知道其中厉害,难道你钱明也不知道吗?
十娘不好当着罗四奶奶非议钱明,强压不悦,笑道:“说呢,洗三礼时怎还请春熙楼师傅包外,原来是赚大钱!”
罗四奶奶见她既没有说有这事,也没有说没这事,想到之前态度,心里隐隐有底,不免气得脸色通红。索性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洗三礼你走后,五姑奶奶拉着大嫂私下说半天体己话。回去后大嫂就让杭妈妈带二百两银票给五姑奶奶。向杏林打听,说是五姑奶奶说手里钱用在生意上,时周转不灵,向大嫂借些银子使。年底就还。当时就纳闷。五姑爷是个精明人,做什生意会把钱全投下去。后来五姑奶奶又把你四哥叫去,说要合伙做生意。就留心,让人打听,赶情五十两银子正好是两个人来回趟宣同府费用。”说到这里,她气得人直哆嗦,“说起来,你们姊妹里你四哥是最弱个,和她又是母同胞……这几天没睡过个好觉,做梦也盼着是太多心!”眼睛红起来。
十娘很是震惊。
十娘不知道她为什要问这话,委婉地把自己态度又强调遍:“侯爷如今赋闲在家,这样生意不好沾。”
罗四奶奶听着笑笑:“就是问问。”然后挽十娘胳膊欲起回正房。
可那笑容却有些勉强。
虽然接触不多,但十娘觉得罗四奶奶不是那种捕风捉影人。她没有动,反而拉罗四奶奶手,坦然道:“常言说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四嫂有什事,不妨说出来们商量商量。”
罗四奶奶犹豫半晌,低声道:“五姑奶奶邀你四哥和她起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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