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敛
心思。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那您明天回去，
结香点头：“是夫人说
这个道理！”
“可今天侯爷和四夫人来这
谢，
倒觉得，柔讷嫁进来也不错！”二夫人笑道，“别说这门亲事对徐家有百利无害，就是对柔讷，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谕哥是庶出，在柔讷面前难免有几分心虚，如果哥哥又能在谕哥仕途上帮得上忙，以柔讷那唯唯喏喏性子，夫妻间纵然不能琴瑟和鸣也能相敬如宾；何况有这个姑姑在，太夫人也好、侯爷也好，看着面子上，也会对她宽容几份。就算是十娘想在她面前摆婆婆谱，多多少少有些忌惮，秦姨娘就更不用说，决不敢对柔讷有半分不敬。”
结香听着有道理。知道这样来，以二夫人为人，二小姐肯定就得嫁给二少爷。
她觉得这样也不错，欢喜地道，“二少爷和二小姐过得好，们这里也热闹！”
结香沉默。
她是二夫人陪嫁小丫鬟。后来二爷过世，二夫人把人都放出去，只是她不想出去，在庙里寄名，就直留下来。
二夫人和舅太太那些恩恩怨怨，她是清二楚。
说起来，舅太太什都好，就是桩让人觉得有些受不——遇到个什事就喜欢嚷着要回娘家。也正是这样，项老太太很不喜欢这个媳妇。有次还把项老太太气得昏过去。二夫人和这个嫂嫂关系也就越来越紧张。早些年，二夫人身边有二爷，又主持着侯府中馈，还能强忍着性子和项太太坐坐，后来二爷死，二夫人清孤性子又渐渐冒头，看先头四夫人都不耐烦，更别说这个本就让她不喜欢嫂子！
她想着，不由在心底叹口气。
“婚姻这事，是最最算不准。”二夫人听却淡淡地笑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凭全是运气！”
结香见她没有欢颜，突然想到二爷——自二爷去后，二夫人就是开怀大笑时候，也没有以前那种让人眩目灿烂。
她不由神色黯。
要是二爷还活着，该有多少好！
念头闪而过。
“那，您真准备让二小姐嫁过来吗？”想到那个从小就夹在端庄娴静大小姐和活泼可爱三小姐之间显得很不起眼二小姐，结香就忍不住问句。
“原来到没认真想。”二夫人道，“以为十娘知道肯定不会答应。以侯爷性子，这事十之八、九会做罢。没想到十娘竟然答应。”说着，她笑笑。
结香不解。
二夫人对身边这个忠心耿耿却为人有些笨拙丫鬟有着非比寻常耐心，也习惯在寂寞日子和她絮叨。
“你想想，这媳妇娶回来是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要是不顾四夫人意愿强娶回来，她今天要媳妇给她捶个腿，明天要媳妇给她捏个肩，媳妇敢说个‘不’字吗？可要是让她这样折腾下去，家里还能有个安宁吗？侯爷之所以想为谕哥娶娘家侄女，来们两家原就是亲戚，有亲戚情份，嫡次女嫁给庶长子说得过去。二来想给谕哥找个出路，这样来，也免得有心人怂恿着谕哥处心积虑地惦记着家里这点东西。如果媳妇没娶回来四夫人先闹上，岂不是事与愿违。侯爷自然只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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