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哂:“他是国公,不会这小心眼吧?再说这京城这大,他要找到们只怕也不会太容易……”看看不远处勉力拦着围观百姓快行侍从,刘娥向苏易简道别,“和龚大哥不耽搁状元,就此别过。”
苏易简含笑朝她欠身,然后目送他们,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街衢深处。
潘宝璐伏在闺房案上失声痛哭,潘夫人又心疼又愤懑,却也只能压下满腔情绪,柔声抚慰悲伤女儿:“儿,你虽与状元郎无缘,但天下好男儿又不是只有他个,回头咱们另寻个更好。”
潘宝璐边哭边道:“状元也就罢,女儿就是气不过凭空被那穷鬼和野丫头羞辱!”
潘美也是怒火难抑:“别说宝璐,见那丫头如此嚣张,也是气不打处来。”
苏易简看看刘娥手,关切地道:“刘姑娘,你没事吧?”
刘娥摇头:“没事。”
钱砚琳行数步,不时回首,看见苏易简与刘娥叙话情形,忍不住问赵元侃:“大王为何径直握那姑娘手问她闺名?状元就在她身侧,他们看起来似乎认识……”
赵元侃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你放心,他们也许认识,但肯定没有任何关系。”
钱砚琳脸红,微垂首:“大王如何知道……”
众人来到潘宅外,龚美请钱惟演至僻静处,向他作揖道谢。刘娥与苏易简站在他身后,也微笑面对钱惟演。
钱惟演还礼,道:“兄台不必客气。其实想出此计帮助你们另有其人……”转身目示赵元侃,“是这位……赵三郎。”
龚美又朝赵元侃揖,赵元侃摆手,微笑着走到刘娥面前,猛地握起她只手。刘娥蹙眉,迅速抽手,赵元侃加强力道,并不松开。苏易简也是惊,上前步,但欲言又止。
赵元侃直视刘娥眼睛,笑问:“马好用?”
刘娥道:“还行,比故乡放羊瘦马管用。马就系在那边树下,敬请自取。谢。”
潘夫人转念想,忽觉后怕:“夫君,你说,那穷鬼会不会又回来,要们把女儿嫁给他?毕竟绣球落在他身上,这多人都看见。”
潘宝璐闻言哭声
赵元侃笑道:“苏易简出身世家,此女性情泼辣,举止爽朗,不像书香门第养出女儿。适才抓起她手看看,指尖有茧,像是长年做针线活。而抓她手时状元虽惊,但未阻止,说明他们之间并不十分相熟。若他们关系密切,见别男子如此轻薄,焉能不动怒?”
钱惟演亦听得笑:“大王英明,惟演佩服,”
苏易简待元侃等人走远,回眸看刘娥龚美,朝他们揖:“今日多谢两位为解围。”
刘娥忙还礼:“状元不必多礼。今日之事纯属巧合,还望状元别嫌们给你添乱。”
苏易简摆首:“易简只恐代国公不肯善罢甘休,继续为难两位。”
赵元侃握着她手,漫视她指尖:“若要谢,就告诉你名字。”
刘娥静静掠他眼,忽然将手肘朝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他胸前。赵元侃吃痛,下放开她。
刘娥悠然笑道:“为什要告诉你名字?你让人误会是贼,瞧着可不像好人。”
赵元侃笑,朝刘娥拱手:“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赵元侃带着钱惟演和钱砚琳朝自己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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