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二十岁不到邢克垒竟是个腼腆男生?
看他从脸红到脖子,沈嘉凝轻笑出声。
回忆至此,邢克垒就感觉到搂在米佧腰间手背上被滚烫泪沾湿。
没错,米佧大多数时候看上去是笨笨。然而此时此刻哪怕邢克垒是以男生、女生代替他和沈嘉凝名字,她还是听懂。确实没奢望过在她之前他没恋爱过,可当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难过,很难过。
邢克垒哪里还进行得下去?把她梗着小身子扳过来,他心疼地以指腹为她抹泪,低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而她所表现出来懂事大方,确实如愿地得到邢母欢心。然而这份欢心尚不足以默认她邢家未来儿媳妇儿身份。
对于邢克垒个人问题,邢校丰向来不操心,用他对妻子话来讲就是:“这个儿子,就算他真干出大逆不道事,也是管不动。”可见邢克垒主意有多正。所以尽管看出沈嘉凝对儿子心思,邢母也什都没说。
在学习方面,男生总有种厚积薄发冲劲,高二还各科不及格邢克垒,高三下学期时已经是年级第。对于这样成绩,邢校丰表示满意。只可惜意外还是没能避免。高考最后天,炎炎夏日里邢克垒骑自行车去考场,在半路被陆江飞和他众兄弟拦住。
过程是混乱,结果是不堪设想。等胳膊腿都挂彩邢克垒摆脱陆江飞赶到考场时,他已经进不去。站在铁门外面,年少轻狂邢克垒差点把崭新自行车拆。
就这样,那年邢克垒没能如愿考上军校。震怒之后,邢校丰将他打包扔去A城部队。三个月后有人来部队看他。见到黑瘦但明显结实邢克垒,沈嘉凝扑进他怀里哭。
米佧强忍着不哭,却控制不住哽咽:“然后呢?”
然后就是,自从那天起沈嘉凝开始以女朋友身份每周给邢克垒写信,嘱咐他训练别太拼命,注意身体之类话,而且每封信最后都会写句:“在学校等你!”,更是偶尔抽空到部队看他。每次她来,听到同班战友起哄“有人给垒子送温暖,闲人退避”,他就笑。
邢克垒打小就飞扬跋扈惯,但也不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心知肚明不念军校在部队没有发展,加之邢校丰常打电话督促他上进
除母亲和妹妹,邢克垒没被异性抱过。他先是怔下,然后略显尴尬地挠挠精短头发,犹豫再犹豫之后轻轻拍拍她背,以副无所谓语气安慰她:“没事,早晚都是要来部队,上个军校也整不出清华北大水平。”
沈嘉凝哭得愈发厉害,“都怪不好,要不是招惹陆江飞,你也不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找着机会好好收拾那孙子。”他适时退开步,看到她哭花脸,笑:“这是涂几层啊,眼泪冲都蹭军装上,回头班长问,解释不清都。”
沈嘉凝破涕为笑:“就你嘴贫。”话音未落,她惦脚亲他侧脸下。
邢克垒被她突如其来举动惊得傻半天,直到他因训练磨破手被只柔软手轻轻抚摸,他才恍然回神。抽回手,他不好意思地轻咳声:“那个什,你坐吧,不能坐床啊,破坏内务班长该雷,坐小板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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