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约莫猜到她要提和沈翠翘有关,干人之中,他入世最深,受道门影响不大,很难理解沈银灯诸人执念,劝她说:“沈小姐,令祖上事,确实不幸,可是已经过去。现在司藤要深究她仇,你又要牵出麻姑洞这桩公案,何必呢。”
沈银灯冷笑:“过去?事情没有发生在金陵白家,白教授当然不能感同身受。这些年,众道门各自行事,不像早年那走动频繁,恐怕你们都不知道麻姑洞沈家发生过什事吧?”
白金时语塞,张少华真人眉头紧锁,问她:“难道当年,除沈翠翘重伤致死,还有后话?”
沈银灯面色惨然,沉默良久之后,双眸之中泪光烁动却又难抑仇恨:“司藤说她从不祸及子孙?她对们沈家下咒,太姥姥去之后,姥姥、母亲,都是难产而死,死时都不到三十岁。出生就阴阳两隔。麻姑洞道术虽然不是什精绝天下,但是也需要口授亲传,纸上东西晦涩难懂,后人难以领会,以至于麻姑洞道术几近失传,表面上她是重伤沈翠翘,事实上,她是绝麻姑洞门户!”
这个消息不啻枚重磅炸弹,所有人都近乎惊怔失语,想起司藤白天在宴席上说什“大度明理”,嘴上说好听,行事居然能狠辣到这个地步。
“知道,也在。”
“你也在?”
“这种妖怪阴险狡诈,总不能她让们做什,们就做什。所以跟在暗处,就是想打探清楚,司藤到底想做什。”
丁大成性子最急:“那你打听到吗?”
沈银灯想想,缓缓摇头,俄顷又若有所思:“她没说太多,不过,听到那个秦放对她说句‘你不是要报仇雪恨卧薪尝胆吗’。”
白金几乎猜到她要说什:“那沈小姐是想……”
“她不出现,永远找不到她,沈家人也会永远背着这个诅咒活下去。既然她已经现身,就定要杀她。”她面色狠戾,语意凌厉,但到后来,脸上又突然现出抹慈和之色,右手轻轻抚向小腹,轻声说句,“哪怕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孩子。”
苍鸿观主心头震,脑子里片茫然,恍惚间,听到马丘阳道长尖细声音:“狗屁过去就让它过去,什最大度明理,就知道妖怪话不能信!”
苍鸿观主定定神:“那沈小姐怎看呢?”
沈银灯沉默几秒钟,忽然双膝跪地,离最近张少华真人吓跳,下意识伸手去扶,沈银灯脸色铁青着拂开他手,重重给屋里干人磕三个响头。
这下全然意料之外,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银灯说:“司藤和道门有仇,无非是她当年被丘山道长设计,受些苦头,可是她和麻姑洞,是实实在在有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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