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脑子瓦特啦?”邵庆觉得自己是遇到神经病,“侬港伐?”
秦放听不懂上海话,但是看表情语气,也知道不是什好话,他倒是不生气,冲着邵庆笑笑,钱包掏出来,票面100元红色钞票,张张往柜台台面上叠。
五张之后,邵庆脸色缓和下来,目光有些迟疑,看看秦放又看看司藤,似乎还是吃不准,但
邵琰宽后人,其实就是他大房那支,直留在上海,甚至,受老辈“宁要浦西张床,不要浦东幢房”影响,直就没离开过老黄埔区这带。
打听下来,际遇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落魄潦倒,曾孙叫邵庆,三十来岁,在上海有名美食街云南路有家二十平米不到小门面饭店,兼做盒饭外卖。
秦放和司藤赶到时候,是第三天中午,午市外卖最忙时候,邵庆衣服外头围件围裙,坐在柜台里接外卖电话:“哪幢楼?是莱福士后面那个?宫保鸡丁盖浇饭三份,对额对额,阿拉订饭送水果,老实惠额……”
电话挂掉,抬头看见司藤和秦放,满脸堆笑,又有生意人特有洞察和迟疑:“两位是……吃饭?”
庙小招待不大菩萨,这两位客人,尤其是女客通身穿着打扮,可不像是能屈尊在自家这种小破店面用餐啊。
秦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太爷爷和太奶奶,在他看来,就是最最普通平凡作古老人,难道,他们也会有秘密?而且,这秘密还和司藤有关?
匪夷所思,堪称荒唐。
司藤说:“被埋在囊谦,你恰恰要去囊谦给所谓先人磕头。认识邵琰宽,而他厂子曾经跟你太爷爷所在镇子有过生意往来,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反正是不信。你父亲让你去囊谦,不可能让你挨家挨户去找,有没有给过你什线索?”
秦放想下:“父亲说,可以找个叫贾贵宏人——囊谦带是藏人聚居区,汉人很少,所以即便已经过很多年,仔细打听还是不难。没想到是,前几年玉树地震波及囊谦,很多村子已经迁址。这个贾贵宏……你认识吗?”
司藤没有立刻说话。
她先前以为,既然是邵琰宽孙辈,身上多少会带些他影子,眉眼、说话、做事,总会有迹可循。
没想到是,完全不像,眼前邵庆,身材瘦小,五官纠结着挤簇在起,眼神里写满精明市侩,这突如其来巨大反差,让她时间有些晃神。
不吃饭,那就不是客人咯?挡门口干嘛,人家还要不要做生意?邵庆没之前那热情:“侬做啥啦?”
秦放见司藤有些失神,倒是挺理解她心情,清清嗓子,代她开口:“你是邵先生是吧?请问你有时间吗?有些关于你曾祖父邵琰宽事情,们想解下。”
司藤显然对这个名字相当陌生:“只有名字吗?还说过什,这个人是做什?”
“说是曾经做过黄包车夫……还有,他在家里行三,人家惯常称呼他叫贾三。”
司藤没再说话,不过,从她表情来看,这个贾三显然是个突兀出现无迹可寻人物,秦放还想说什,手机突然响。
是单志刚打来,他说,之前秦放委托他,要打听邵琰宽后人事情,已经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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