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目光长久地凝视对岸某个方向:“为他岌岌可危纺织厂,纨绔子弟,不事经营,祖业眼见不保,丘山给他画张只要事成就会以财帛宝物助他重振家业大饼,他就如同捞到救命稻草,后背贴张防害他避妖符,衣冠楚楚去百乐门大舞池。”
秦放顺
秦放咬牙:“你说人家点好听能死啊?”
司藤居然笑,说:“你气什啊,等事情办成,跟你拍两散,你捧着百万想找骂你,都求告无门。”
为什要捧着百万找你骂,天生犯贱吗?秦放还没来得及反呛,她忽然说句:“黄浦江是汇入大海吧,邵琰宽尸骨在海里,水同流,可惜啊,现在还不能成妖,如果妖力尚在,万千支藤随水而走,延生千万里长,总能捞回他骨架。”
明知可能性不大,秦放还是小心翼翼问句:“安葬?”
“把他骨架扯成206块骨头,买口箱子,都放进去,然后拖着箱子到处旅行,遇到猪啊狗啊鸡啊都喂块,心情好时候朝山上丢块,心情不好时候朝水里丢块,都丢完,心结打开,也就放下。”
间:“八点票,机场挺远,得提前出发。观江景话,你最多还能待半个小时。”
司藤没说话,秦放犹豫下,问她:“邵琰宽向你求过婚吗?”
“是啊。”
“你答应吗?”
“差点。”
她说出神,语气平静,像是描绘美好前景,秦放听后背直冒凉气:“你这恨邵琰宽吗?丘山道长那对你,你都说事情已经过去,不会殃及后人。你跟邵琰宽就算最终没有结果,好歹也有过情分……”
司藤冷笑:“情分?青城之后,和邵琰宽没有任何情分!难道你没有看到他和丘山那张照片吗?”
“丘山对不好,因为他们道门,本来就视妖怪为下九流,生来死敌,彼此谋算,谈不上好与不好。可是他邵琰宽不样,山盟海誓言犹在耳,知道是妖怪就避如洪水猛兽——这都可以笑置之,谁叫自己是妖呢,对吧。”
“可是他后来联同丘山起对付,刻意作出在上海和重逢假相,又假充真情实意,让嫁给他——帮懦夫,对付不,就想诱情动,旦为怀人胎而自舍妖力,他们就能轻而易举收拾。丘山这做,尚可解释为立场有别,你知道他邵琰宽为什吗?嗯?”
邵琰宽能为什呢?秦放想不出来。
差点?什叫差点?
“司藤,其实这世上,是有两个司藤吧?或者,你有个双胞胎姐妹,你们共用司藤这个名字,有时候是她顶着司藤名字出现,有时候是你,所以那时候邵琰宽以为他追求是个人,但其实,有时候跟他在起是你,有时候跟他在起是你姐妹,不过邵琰宽分不出来,那些道士们也没有分出来。嫁给邵琰宽当二太太、怀孕生孩子被丘山道长镇杀、死在1946年是你那个姐妹,至于你,早在1937年就已经死,对不对?”
没有回答,长久沉默。
就在秦放对司藤回答已经不抱希望时候,她忽然冒出句:“你脖子上那个球,终于也开始学会思考。”
脖子上那个球?那叫头!又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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