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紧接着她发现,来你并没有因为皮相而神魂颠倒,二来似乎也没有太多时间让她稳扎稳打,于是她想更进步——不知道赤伞对人记忆窥伺可以达到什程度,不过好在你们第二次见面时候,已经发现她破绽。”
秦放想起那次和沈银灯刚聊没多久,司藤打来电话。
——“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秦放不能请你吃饭。”
那是和沈银灯第二次单独见面,被中途叫停,而第三次见面时,司藤已经有所防备。
“沈银灯如果胆子够大,敢冒险行事,她就会知道,那巴掌,只不过残存妖力小小伎俩,根本对付不她这种妖怪。但是她就是被这巴掌打破胆,牙齿咬碎,都不敢再迈近步,说起来,这要多谢
“嗯。”
原来如此,秦放沉默下,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
司藤问他:“之前,给过你头发,那以后,有没有跟沈银灯单独见过面?有没有发生什奇怪事?”
头发?糟,秦放赶紧伸手去取衣服内兜里包着头发手绢,奇怪,手绢还在,头发却已经不见。
司藤又问遍:“有没有发生什奇怪事?”
再次回到榕榜苗寨,是在大雨滂沱半夜,车子没有开灯,静静停在距离苗寨约莫个山坳地方,间或会启动雨刷,但其实无论怎刷擦,从车里看出去,还是大片浓浓浅浅水意淋漓黑暗。
这是第四天凌晨,按照原计划,他们还有两天才会“回来”。
秦放拨颜福瑞电话,告诉他见面地点,挂电话之后,说:“不知道为什,总觉得颜福瑞有什地方不样。”
司藤问他:“哪里不样?”
也不好说,只是种感觉,从前只觉得这个人头脑简单、不识人情世故、有根筋执拗又间或让人捧腹,像是戏里无关紧要插科打诨路人,但是突然间,他好像就变成另个人,寡言少语稳重,接电话时直不出声,最后说:“好,马上就到。”
秦放想起和沈银灯最后次见面时情景,那时他迷迷糊糊如堕梦幻,忽然间听到啪声,像是凭空个巴掌,清醒过来时,看到沈银灯脸色铁青,右脸颊上有三道被抽过血痕。
司藤听之后果然愉悦很:“被抽巴掌吗?”
秦放迟疑下:“跟头发有关吗?”
司藤答非所问:“不管是道门还是沈银灯,对付,都犯同样错。”
“沈银灯小心谨慎,太过求稳。开始,她想渗透身边人,博取你信任之后慢慢打听消息,所以第次见面,她让你致幻,窥视到你念念不忘心怀愧疚女人,从那以后,她在你眼里,都是陈宛模样。”
是因为瓦房吗?
他忍不住把这多天疑问和盘托出:“你到底对他说什?颜福瑞现在,为什对你这言听计从?”
司藤没有立刻回答,她转头看向窗外,伸手揿下车窗,哗哗雨声骤然大起来,风斜吹着雨雾拂面,让人遍体生凉。
“告诉他,杀瓦房是沈银灯。而沈银灯,就是赤伞。”
秦放自己都觉得奇怪,乍听到这个消息,他居然没有丝毫震惊,只是下意识问句:“所以她不是长像陈宛,而是可以变成陈宛样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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