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邵琰宽面前现形,是个什情形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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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去见邵琰宽之前,她特意换新衣服,手指蘸着胭脂抹匀,两颊轻敷,像晨曦初起,云天上飞出第抹烟霞。
往常见面,邵琰宽会给她讲话本故事,她什都不懂,但又听什都新鲜,二十四孝故事也能听津津有味,也会问他:卧冰求鲤孝顺是孝顺,可是这样不怕生病吗?把自己给病死,母亲再没人照顾,到头来,岂不是大大不孝?
邵琰宽还夸她:老夫子写出来东西,看是要看,可不能唯唯诺诺都照着做,那就是生生把自己读成个傻子。
终于听明白,是让他走,可是交锋在即,怎会让他走呢?莫非是她又有私底下安排?但看脸色,又不像。
秦放拎着取来行李箱,不知道拿着好还是应该放下,过会问她:“好端端,为什突然让走呢?”
司藤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就突然?这不是你直以来梦想吗?是谁跟说想自由自在呼吸,想活着离开,不都是你吗?现在遂你所愿,难道你不应该买挂鞭炮去放吗?”
是啊,是说过,可是此时彼时,就算始终知道会有分道扬镳那天,此时、此地、此刻,也未免太突然。
秦放想很久:“当初,不是有五件事要做吗?明天即便上黑背山,事成也只是第四件。”
—不生气,人之常情。
对,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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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拿行李上来,看到司藤在椅子里坐着,头发还都是干着,奇怪地问句:“不是要洗澡吗?”
“刚回来时候,遇到苍鸿观主他们。”
她心里欢喜什似。
可是那天晚
司藤觉得秦放挺烦:“五件事不假,可是,有说过做每件都需要你陪着吗?事实上,事成与否,也只在明日。”
明白,五件事,二三四五,排列并不是由易到难,锤定乾坤,是第四件。
司藤真是好稳,不动声色,就把事情做到这步,可笑他自己,还觉得是长路漫漫刚刚开始。
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司藤又是好笑又是纳闷,问他:“你跟着还跟上瘾是吗?让你走你还舍不得走,你是得那个什死哥病吗?”
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全名她说不上来,也懒得记,当初只是看新闻时候偶尔看到,好像是人质被绑架时间长,反而对绑匪产生依赖心理,反过来帮绑匪做事。司藤是有点不明白,为什现代人讲病,总要起些拗口名字,抖就是抖,非得叫帕金森,还有这个什死哥,不就是有病吗,不是有病能想跟着她吗,她是妖怪。
哦,对,苍鸿观主,他们说有赤伞消息,还有沈银灯给那颗药丸,都要跟司藤说声,秦放正要开口,司藤又说话。
“他们说,已经有赤伞消息,也发现巢穴。告诉他们,今晚太累,要休息下,明天早上再跟他们去黑背山。至于你,到时候没什事,你就回去吧。”
秦放愣下,最后句他是真没听懂。
“回哪去啊?”
司藤说:“打哪来,就回哪去。难道还要敲锣打鼓把你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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