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打开行李箱翻检里头衣服,又跟他确认:“这些日子,好像花你不少钱,不过也没虐待你,大家算是两清,好聚好散。”
秦放不想说什,她说两清就两清吧,她就是让他再贴个十万八万,他还能跟她争不成?
他把沈银灯留下那颗药丸递给她:“沈小姐说,让想个办法,在你进洞之前,让你吃这个,你认识这个吗?”
认得,蜡丸裹着观音水,
再然后,丘山道长破门而入,像是电视电影里救世英雄。
……
事情最后,她幡然悔悟跪地求饶,那时她已经懂好多,譬如“伸手不打笑脸人”,譬如“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在丘山面前刻意自轻贱,他终于收立时镇杀她心,还给她句箴言。
“司藤,你得记住,再披张多好看人皮,你始终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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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邵琰宽脸色有些不对,慌慌似乎有心事,她关切问:“你怎?”
邵琰宽顾左右而言它,慌慌地给她倒水,倾出茶流抖抖,直让她:“喝水,喝水。”
事后想起来,自己都纳闷,是猪油蒙心还是死心塌地信邵琰宽,这明显慌乱和破绽,她居然没看出来,仰头喝下兑观音水茶,还对着邵琰宽嘘寒问暖:“你手怎这凉,拿东西都不稳,生病吗?”
紧接着,观音水毒就发作。
她描述不出那种感觉,像是身体里起无数小漩涡,把四肢百骸妖力都往看不见黑处吸,头晕,脚软,呼吸急促,脸色难看,容颜枯槁,她不想在邵琰宽面前露出狼狈样子,虚弱地抬头跟他说:“有点事,想先回去……”
也许妖怪就是这样,觉得事情差不多,没什用,就赶你走,不像人,顾着几分情面,还会虚情假意客套,心口不地挽留。
走就走吧,也没什理由要定跟着她,秦放把行李拎过去给她,司藤示意他放下:“你在苗寨等到明天晚上。事情顺利话,以后你身体上不会有什反应。如果死,你是仰仗口气活着,也别太多抱怨,都是命数。”
都是命数,他也不该有什抱怨,他命数早该终结在囊谦,现在日子,都是老天额外给。
秦放沉默下:“明天,是不是特别……重要,反正要在这等,有帮上地方吗?”
“没有。”
话没说完,她看到邵琰宽抖抖缩缩地站着,手里头捏着张现形咒朱砂符纸。
兜头个霹雳,什都明白,居然不恨他,只是恨小人背后作弄,流着泪往后退缩,到最后是在爬,求他:“别贴,别贴。”
邵琰宽说:“司藤,你别怕,清者自清,娘非说你是妖怪,是不信,贴给她看,你怎会是妖怪呢,们讲自然科学,这世上怎会有妖怪。”
符纸被按到额头上那刻,她居然还有幻想:妖怪又能怎样呢,邵琰宽直跟她讲信义、为人要正、心为立身之本,她心是真,情也是真,他会懂……
她开始现形,由四肢开始,无数扭曲藤枝,邵琰宽声惨叫,手脚并用往外爬,她想伸手牵他,藤条颤巍巍曳上他衣襟,邵琰宽如见洪水猛兽,两眼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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