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句话,脑子里像是忽然个炸雷,轰隆隆,又是道闪电,蹦嚓嚓,再然后哗啦啦大雨如注,浇人透体冰凉。
她动情地回忆两人初恋时忐忑、热恋时甜蜜,还有婚后如胶似漆,她说这辈子只有件事瞒他,那就是,自己是个妖怪。
信纸上泪痕斑斑,阿银写时候,定流泪。
央波眼圈也
秦放知道他是谁。
他费力用被捆住手撑住地面坐起来,又蹭着身子倚住屋子墙壁:“央波是吧?”
先前门心思以为央波要去对付司藤,没想到,目标居然是自己。
秦放吁口气,又觉着事情滑稽可笑,问他:“你抓做什?用来威胁司藤吗?你要是见过她,就会知道,她不受任何人威胁,你就算当着她面把砍死,也没用。”
央波冷冷打断他:“你们杀阿银。”
怎样,他说好着呢。今儿早上们收拾行李,看到那个央波早早就出门……总之,让司藤小姐当心些吧……”
说完又赶着去撵苍鸿观主他们,跑颠颠,秦放到苗寨之后,才知道沈银灯是嫁人,但从没见过央波,印象也浅,王乾坤这提醒,他才想起来,确实应该是有这个人。
原先,他和司藤都觉得沈银灯潜伏在麻姑洞是瞒过所有人,这个央波应该也在受骗者之列,但是依王乾坤说法,如果央波行为如此颠倒,那即便不是同党,也至少是个知情者。
秦放心里紧:这事儿得赶紧让司藤知道,还有,司藤身体不舒服,个人在客栈,如果那个央波跑去找她……
越想越慌,赶紧把篮子塞回给颜福瑞:“你先去吧,要回去趟。”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说话委婉,秦放承认:“是,但是沈银灯不是人,她是妖怪,妖怪你懂吗?她甚至害死七八岁小孩子!”
央波盯着秦放,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心里只转着个念头:骗子!骗子!
***
午夜十二点,橱柜右首最下面抽屉,沈银灯给他留封信,还有个打造精美银首饰盒,首饰盒他认识,是当初两人热恋时,他凿钎花两个晚上做出来,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信第句话就是:“央波,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候,已经被人杀死。”
他也顾不上跟颜福瑞解释,撒腿就往回跑,清晨雾气从木屋子上升起来,又落回青石板上,浸条石湿漉漉,他记得从这回去要经过好几个岔口,也不知道拐进第几个时,脑后忽然响起风声,有什东西重重砸在他后脑上……
秦放扑通声就摔,头痛像是要裂开,脑后和脖颈里有温热液体在流,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个当地人打扮高大男人走过来,拽着他衣领开始往外拖……
***
哗啦声,桶凉水淋在头上,秦放冻哆嗦,顿时就清醒,环顾四周,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屋子里,窗户都用纸糊着,屋里亮着梨形钨丝灯,分不出白天晚上,手和脚都被捆住,身上被搜过,除穿着衣物,所有其他物件都被翻出来扔在边,包括手机、钱包,还有钥匙。
面前蹲个男人,眉目俊朗中透着几分憨直,但是对视久,他眼神里又会突然掠过丝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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